凌子越警觉起来。
“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私人医生,按小时收费的,如果凌先生有需要,也可以联系我。”
他掏出名片,递到凌子越跟前,全黑的底色,业务范围确实广,健康管理,健康咨询,专业陪护,甚至心理咨询。
凌子越把名片翻过来,周子奇三个烫金字印入眼帘。
周子奇,周子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皱着眉,再抬头这个神秘又奇怪的周子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丁零。
听到动静,早就等待多时的顾炎抬头,果然是一身风雨赶来的凌子越。
凌子越收起黑伞,长腿一伸,随意坐在顾炎身边的高脚凳旁,顾炎将手边一杯还有余温的蓝山推到他跟前。
”尝尝,你老婆喜欢的,还原本真的蓝山。”
凌子越三指捏杯,喝水一般,灌了一大口,除了苦,还是苦。
他皱眉,将这黑乎乎的东西送到眼前,看了看,有些嫌弃。
这洋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季飞宇大茶壶里泡的便宜普洱。
“我老婆?谁是我老婆?”
“韩暮雪啊,今天上午我约的韩暮雪来这里做专访,喝了咖啡,还说的头头是道,怎么?我电话里说的你没听啊?”
顾炎又好气又好笑,合着凌子越拿他的话都当了耳旁风了。
“她的事我不想知道,与我无关。”
凌子越语气微凉。
“嘿,你个渣男,变心变得还挺快,才说要勾引人家,还向我取经,这才多久啊,就变心了?”
“那事儿早就翻篇了,我现在都不是警察了。”
一提到这些,凌子越心中莫名烦躁起来,手中的苦咖啡又猛灌一口,像是在喝闷酒。
“什么,你不做警察了?那你要干什么,做警察,惩恶扬善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就这么放弃了?”
顾炎大感意外。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是伯父的死刺激到你了?”
凌子越沉默。
顾炎也说不出什么掏心窝子的安慰,一切尽在不言中,只能单手用力拥了拥兄弟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