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空气里浓度越来越高的烈酒味却透露出他的杀意。
白澄知道自己什么也瞒不住了,也没必要再撒谎,这么想着,竟然有种诡异的解脱。
他抬头看着元爵,语气颤抖但坚定:“先生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呢?”
元爵坐回椅子上,手上的智脑却始终没有放下。
他眼中带着森冷怒意:“那就说说你是怎么试图接近韩不昧的。”
“接近?”白澄直接摇了摇头:“先生,我从没有主动接近过韩小姐,毕竟一开始就是您把我安排到她身边的不是吗?至于其他,先生,您知道吗?韩小姐也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您,所以她对我从来不防备,什么事都让我亲自接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骤然升高的信息素浓度压迫得“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身上配戴的信息素阻隔器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滋滋”两声后就彻底报废。
元爵垂着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阴沉得渗人。
但白澄依然没有停下,喘息着说:“甚至因为我是向导,韩不昧还把我当成了近似朋友一样的存在,不仅让我用精神力给她按摩,甚至连洗澡时也不太会避着我……”
“她以为我喜欢先生,可却丝毫不介意,甚至没对我生过气,依然把我当成朋友对待,连韩小姐的家人都认为我和她的关系很好。”
小主,
这话有不少水分。
首先按摩这事是白澄自己提议的,至于洗澡,其实韩不昧也就是让他递了个衣服而已。
但白澄就是想这么说。
云阳已经无力吐槽,也没有想捞白澄一把的心思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来年给白澄的坟头除除草更好。
毕竟到时候他的坟头草肯定得有半米高了。
当然,最让他震惊的还是,原来连他都看走了眼。
白澄觊觎的不是先生……而是韩不昧。
亏他还给白澄找了个爱屋及乌的理由,真是白瞎了。
元爵手上材质精良的智脑出现一丝裂痕,但无人注意到。
白澄只看见一个听完自己这些话,却依然神色如常,冷静自持的元先生。
心里忍不住嘲讽,果然啊,哪怕到了这种地步,先生也不会生出一丝动摇。
韩不昧,你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