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年前,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宋风铭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当时他怀疑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宋风铭。
见时烨没有回答,宋风铭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是觉得我已经食言了吧?”
宋风铭苦涩地笑了一下,“确实,我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身体,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时烨说:“你好好修养,会好起来。”
宋风铭摇了摇头,声音里突然透出无尽的凄凉,“好不起来了……不会好了……”
时烨正疑惑宋风铭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又听宋风铭问道:“阿烨,你还愿意像当年那样,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陪着我吗?”
勉强应付着已经 变质的兄弟情,已经让时烨心底觉得很厌恶了。
面对宋风铭这个问题,他实在无法违心回答。
“你会的。”宋风铭低声说了一句,突然停住脚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针管注射剂,一下抵住了时烨的颈脖。
顾今蓝正一边听,一边分析着宋风铭的心理,见状猛地一愣,“宋风铭!你想做什么?”
“别过来!”宋风铭挟持着时烨,转身看向顾今蓝,“不让燃燃失去妈妈,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你如果不想陪葬,就马上离开。”
“你疯了吗?!”顾今蓝惊诧不已。
明明已经在小心提防着宋风铭了,谁能想到,宋风铭竟会直接做出这种事来!
她以为,像宋风铭这种将自己隐藏得很深的腹黑之人,怎么也不会在明面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以为不管宋风铭想做什么,肯定都要洗清他自己的嫌疑,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时烨亦是没料到宋风铭会这样, 竟丝毫不给自己留后路。
只有将死之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他突然明白过来宋风铭刚才说的那句话了,冷静地问道:“所以,你时日不多了?”
宋风铭笑了下:“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昨天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期,最多一个月。”
“阿烨,陪我一起走吧,我一个人走,太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