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村长叫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是一个已然成为过去的人物。
他平日里谁也不欺负,旁人就见他在镇上有个辅导班,家中还花了大价钱娶了个新媳妇,手头看着颇为宽裕,于是便认定他是一只肥羊,而且还是一只极易被拿捏的肥羊。
毕竟,张家在赵家村属于外来户,不像别家那样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属关系,他家的人际脉络太过简单、干净,和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沾亲带故的联系。
这就意味着,一旦有人想拿他家开刀,根本找不出几个愿意为他说话的人。
再者,就算真强占了他家的地,他单枪匹马的,也绝对拧不过集体这个大腿。
当然,要是不想用强占地这种手段,也可以使些别的法子,让他高抬贵手,譬如给点好处,他大概率也就不再为难了。
这鱼塘修建的选址,完全就是他一人说了算,村子里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倘若有谁不识趣提出异议,他不介意直接把鱼塘修在那户人家的地里。
就这般,村里众人表面上对他都敬畏三分。
想到这儿,新村长得意地嘬了一小口酒,又丢了几颗花生米进嘴巴,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安逸快活。
然而,这一份快乐转瞬即逝,如泡沫般轻易破碎,因为有一个人突然踹开了他的房门,径直冲到他的面前。
此人长得凶神恶煞,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新村长站在他跟前,就如同孱弱的小鸡崽面对老鹰,完全没有抗衡之力。
“你你你……你跑到我院子里面来,想要干什么?”
新村长下意识地提起酒瓶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防备,瞪着这个凶恶的男人。
“呵,呸!你个狗东西,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是吧!睁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清楚,老子到底是谁?”
对方说话时,那音量就如同放炮仗一般,震得新村长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