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个劲拱火的「猹里猹气」已经悄没声地退群了。】
#最后再感叹一遍螺丝咕姆。又是表扬又是道谢的,这为人。
#和景元跟螺丝咕姆说话都让人心情愉悦。真不错。
#他这个语气简直像是在跟你说“摸摸头摸摸头”一样。性格真的好。
#不过还有事情处理……还有他螺丝咕姆啥事啊?
【在禁闭舱段的某处,冥火从墙中钻出,正欲逃跑……却被一旁等待的真理医生收入了奇物之中。
拉帝奥看着手中的一团火焰微微一笑,却不防螺丝咕姆站在他身后。
“就恭候多时了。”他说。
小小禁闭舱段,人却越来越多……真理医生压下嘴角。
“事件余波未熄,你们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还是说,空间站的安危与你无关?”
螺丝咕姆的机械脸上看不出表情。
“答案:我正是为此而来。毕竟事件真正的主角——在这里。”
这一句话出口,拉帝奥也明白了。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狡辩无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螺丝咕姆重复了拉帝奥曾经说过的话。
“「从事学术研究的人,总会变得很难相信一件事。相反,质疑它要容易得多。」——从一开始,拉帝奥先生。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坏习惯。”
哼,原来如此。
拉帝奥回答道,“我深感荣幸,螺丝咕姆先生。可既然你早已看穿,又为何一言不发?”
“出于好奇。”螺丝咕姆回答了一个对学者而言根本无法抵抗的答案,“逻辑:我做了和你一样的决定:同行,观察。”
真理医生一挑眉,“那你又是何时确信的?”
小主,
——这个答案就更简单了。
“以结果而言,除去轻微的精神损伤,没有科员在这场袭击中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不符合泯灭帮的作风。”
螺丝咕姆说道,“逻辑:是第三者救了他们。”
真理医生哼笑起来。他所做的努力被人看在眼里,这让他的心情不坏。
“若非我偶然取得灵火火种,出手干涉了冥火的传送,那些人早已是漂在窗外的太空垃圾了。”
螺丝咕姆似乎有点惊讶,“你比计算中更坦诚。”
“但终究在你的计算中,不是么?”拉帝奥说,“最后一个问题:螺丝咕姆,天才如你,能算出我这么做的理由么?”
螺丝咕姆摇了摇头。
“我无法确定,只能做出推论:对弱者出手相救,是医者仁心;此后袖手旁观,任事态发酵,是学者的严厉。”
他的声音里也隐隐含着笑意。
“而身居幕后,掌控全局——则是向天才寄出的挑战。”
“螺丝星的君王果然通晓人心,只可惜也和天才一样远离凡众——你还是错了一点。”
拉帝奥转过身去。
“袖手旁观才是真正的医治:这世上有种顽疾名为「愚钝」,比任何病症都更难根除。”
他说。这是他的认知,他的理解……也是他的夙愿。
“智识的命途既无道理,也无逻辑,天才们漫步繁星,凡庸却连一处脚印都无法追及。庸人只得学着独立行走,在跌倒爬起中度过碌碌一生。
“但失败的人生同样是人生,他们有权品尝至最后;也只有摔倒在地,无人扶起的时候,愚者才能领悟如何站起。”
他抱臂看向远处——那是阮·梅研究的残骸,培育出繁育令使的培养皿。
多么可怕啊,一个人,竟然培育出了一个星神都陨落了的命途的令使。
“我有洁癖,见不得笨蛋、傻瓜、白痴,看见了,就想死——可惜这空间站也和博识学会一样,并无天才,遍地凡庸。”
螺丝咕姆确认了,“你想要根除的,是科员对「天才」的盲信。”
“我只是列出自己的质疑,至于答案,他们自会解明。”
拉帝奥否认了,“怀着否定的心态求索,也是一种求索,同样能帮助我们抵达正确的终点。一群庸人若要开悟,这是必经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