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躬身施礼,“多谢先生解惑!”
赵士桢急忙摆手,“老夫何敢言赐教,官场数十年不过尔尔。只是有此一说,对与不对尚在两可之间。”
曹化淳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而是把手伸向杨家春。
“礼单给我,咱俩个的凑一块送入宫中,陛下面前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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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自拿出礼单,一番核算。
可估价的,总计7万两,就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玩意无法估价。
赵士桢就笑道,“有了这份孝心,足以抚平圣怒了,你又有何可担心的!”
礼物还不止如此,但凡同朱常瀛亲近的,都有一份,曹化淳算了算,竟然要带着价值十万两的年礼入京。
......
南洋,荣昌城。
顾长云同邹启怀站在城头远望。
邹启怀骂骂咧咧,“直娘贼!荷兰夷走又不走,打又不打,整日在附近海域游弋,你也真沉得住气!”
顾长云微微一笑,“为将者要心如止水,你心乱了!”
丁香岛的平静在半月前被打破,两艘低地武装商船出现在南部海域,你追他跑,你回他来,间或有进出丁香双岛的船只被攻击。
这让土着产生了不满,认为瀛州军没有保护他们的安全,并影响了正常商业。
显然,荷兰东印度公司想要打击瀛州军在土着中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信,这很重要,因为殖民就是依靠威吓同收买建立起来的。
邹启怀仍旧心有不甘道,“若追,未必不能围堵他们。”
“要等!”
顾长云坚定的说道,“一定要等探查安汶海域的船回来再说,我们对丁香岛以南海况一无所知,而且他既然敢来,就一定有所依仗。横竖现在也不是丁香收获期,荷兰夷这样做对我们一点损失也没有,我们急什么。”
“可是我担心马尼拉也会来添乱,如果两家只是骚扰而不攻打,我们将会十分被动。”
“所以更要小心谨慎,这城池在我们手里,又为何要在海上同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虽然如此,终究还是不甘心!”
顾长云不急不慢的说道。
“我来时,殿下曾同我说,来的这一波荷兰夷并不是国家的军队,而是一伙武装商人。商人最大的软肋是什么?钱啊。
只要我们牢牢把控住特尔纳特同蒂多蕾,就掐住了他们的命脉。等着吧,下一季丁香收获时,或许就是我们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