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见这丫头长的还没这么咄咄逼人,这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到自家那还没出嫁的两个闺女,在跟眼前的丫头一对比,简直没眼看。
余光又瞥到薛大山旁边站着的两个儿子,心里简直比吃了一万头苍蝇还膈应,为啥人家媳妇这么争气,一撇腿就是个大小子,他家那个可好?只会生丫头片子。
薛婉婉一直注意着大队长的神情,见她看着两个哥哥那复杂的神色,那是秒懂。
“行了,董超标人家老薛家已经表了态,你们再纠缠也没啥意思,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以后不要再提,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能给田地里多搞点水,多收点粮来的实在。”
“大家都散了吧,等会还得上工呢,有这会功夫赶紧休息休息,别耽误接下来的安排。”
这会王启年愁得恨不得一颗脑袋掰成十颗用,明明40多岁的年纪头发却以半白,就是这两年天灾不断,今年更是如此,眼看着到田里的水稻即将抽穗,可老天爷却跟农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连着将近一个月没下过一滴雨,干旱程度别说是河里的水了,就连井水也只够使用,根本没办法灌溉田地。
走出老薛家他抬头看天,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好在去年的玉米收成还不错,家家户户留了那么点存粮,否则现在早已断粮。
可看老天爷的情况,今日又是个大晴天,再这样下去水稻干涸没办法抽穗,自然结不出大米来,社员们忙碌了大半年,却见不了几粒粮食,后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唉,队长你还在愁水的事啊?”
旁边的老庄家把式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沧桑。
“是啊,张叔你感觉这几日能下雨吗?”
被叫做张叔的老头摇了摇头,笑的比哭还难看,这场雨他们盼了一个月,可终归是一场空。
“唉,没法子我等会儿再去公社看看,找领导想想办法,总不能全村呆在家里等死吧。”
老薛家晚饭时,餐桌上少了杂粮野菜窝窝头,只剩下一碗稠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