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余成暗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而后又禀道:“不过属下又遵照殿下的吩咐顺便打探那红华姐妹二人,妹妹儇玉年少入了影门遂在南疆无人知晓,而那姐姐红华却是个出了名的“泥鳅”。”
“泥鳅?是指她的狡猾?”颜宗听闻冷笑一声。
“她在南疆化名为伊妹子,是商人的身份,然她做买卖毫无诚信原则全凭自己的喜好一遇到风险却溜得比谁还快,又加之此人阴晴不定,睚眦必报,故而即便名声臭但大家都不敢轻信得罪,不过听说近一年来她都未在南疆商界露面,现在看来是去影门救其妹儇玉。”
“你如何得知这伊妹子就是红华?”
“属下让人描了她的画像,又乔装扮成一位寻她的老人从当地的风媒口中得知的。”
“南疆竟无人见过毒虫谷的谷主?”颜宗眉尾一扬,继续追问道。
“听闻那毒虫谷的谷主因先前在毒虫谷做弟子时不小心制毒遭反噬毁了容,遂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余成回完,也不禁惊诧问道:“殿下怀疑红华就是毒虫谷的谷主?”
“难道你看不出那些前朝柳南官员的死是有人嫁祸给毒虫谷的?”
经宗王如此一问,余成也当即眼珠转动,突然睁大双眼道:“影门?”
“可影门又是如何得到毒虫谷的秘药蛊心呢?”颜宗欣慰地瞟了一眼余成,饮下半口茶后,又起身来到窗前继续道:“先前从小路口中得知那红华擅长使毒,而她妹妹曾为影门中人,影门要拿秘药蛊心必定得是毒虫谷的谷主亲自交出,想来是用她的妹妹作要挟。”
“这位毒虫谷名为花玉,花玉,儇玉,这才是姐妹俩的名字!如此便都说得通了,影门如今动不了这姐妹二人干脆让毒虫谷成为众矢之的!”经宗王大致一捋,余成跟着恍然笑道,而后又摇头感叹:“不过这女人当真是条泥鳅啊!”
颜宗未再接话,却突然转身抬手在余成的脑袋上敲了敲,随即威严道:“你又在阿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殿下,我没.....”猛然被这么一敲,余成痛得急忙揉着被打之处刚想要喊冤才想起好像前两日确实是在阿诺面前险些说漏了嘴,遂一阵心悸,他又见殿下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便突然又再次跪了下来,如实道:“殿下,余成向您撒了谎。”
“撒谎?”颜宗不明所指,遂眯起双眼冷声道。
“那夜,殿下不是在做梦,司瑶姑娘她,当真来看望殿下了。”
颜宗听闻顿时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后急忙将余成扯起,颤声问道:“此话当真?”
“殿下,当真,那夜司瑶姑娘一直守在殿下您身边,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离去。”看着殿下难得现出狂喜的神色,余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颜宗放开余成,欣喜地自顾转身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禁再次双眼朦胧,此时的他喜不自禁却又慌乱得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大喘着气在窗前驻足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