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柜,还是照旧唤我公子吧。”李昀夜也不习惯自己这年纪轻轻地被唤成老爷,遂急忙打断袁掌柜。
“是,公子。”袁掌柜憨厚一笑,点头应道。
“你这急色匆匆的,有什么事么?”
“公子,听闻您要解雇染布坊的刘管事?”袁掌柜迟疑片刻才开口问道。
“你既听说了这事也该知道我为何要解雇他吧?”想起昨日的事李昀夜心中又是一顿恼火,见袁掌柜匆匆而来猜到他是要为那刘管事说情,遂当下拉着脸,继续往书房而去。
“公子,染布坊昨日之事确实过分,老爷生前也时常训骂那刘管事,可他这人啊就是贱骨头记吃不记打.....”见到公子脸上的不悦,袁掌柜心中忐忑但还是追了上去,倒也没急着开口说情,而是数落起了那刘管事。
“这种人既屡教不改又何必惯着?”李昀夜也知道袁掌柜是要先抑后扬,遂不待他说完便冷哼一声。
“可公子,那刘管事怎么说也是染布坊的老人了,他管染布坊这几年算是有些能力,只是偶有犯浑罚一罚就好了,眼下您才刚接管江南名李,若直接将那刘管事解雇了恐怕会引起人心惶惶,说李家如今.....要卸磨杀驴呀。”说到最后,袁掌柜的声音都低了下来,压着脖子,眼却偷偷注意着公子的神情。
“袁掌柜也觉得我是在卸磨杀驴?我父亲才刚走呢,他刘管事便教唆着伙计在染布坊中酗酒赌钱,袁掌柜要换成是我见了自家的染布坊险些成了赌坊,难道也能容忍?”李昀夜此时虽仍旧一脸厉色地质问袁掌柜,可内心也在担忧和害怕。
那刘管事他确实不想留,但若因此事让江南名李的内部人心不稳可得不偿失,何况如今新人还没开始培养,这些老人暂时还得安抚住。
“公子的心情老袁十分理解,也知道公子是占理的,这次那刘管事确实太过胡作非为了,可如今公子身为江南名李的当家人,事事还得先以大局着想啊!”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书房,袁掌柜继续向李昀夜劝说道。
“那依袁掌柜之见,我该如何罚他?”袁掌柜的话令李昀夜逐渐清醒过来,他沉默片刻,才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