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笑而不语,继续将手中剩余的桂花糕吃完。
“对了,这些天怎么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不方便跟师父说也可跟师兄讲,千万别在心里憋着。”修名望了望空中的圆月,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问道。
“师兄,在这世间的女子想要自立是不是很难?”师兄的话令司瑶面色又恢复了清冷,她心里感激师兄对自己的关心,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垂眸看着碧湖倒映的圆月问道。
“嗯,难,这世间的女子之所以难自主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制度压迫使她们丧失了自立的能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允许她们有自己的思想,也不给她们独立生存的机会,所以她们不得已只能像藤蔓一样依附男人而活。”修名同情地说完,却转头看向司瑶鼓励道:“不过师妹你有想法有医术,要自立师父和师兄都会支持,而世俗观念,师兄倒觉得只要自己守正守心,无愧于天地便可,道法自然,大道至简,你要走哪条路直接走便是,莫要想太多,多想便生烦。”
“可若面对强权呢?”师兄的话虽在理,但并没有宽慰到司瑶多少,毕竟师兄不明白,她今后要面对的是宗王。
“哎,这便是世间最大的不公,强权压下,别说是女子,便是任何一个普通百姓都无能为力。”修名虽不明白师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也是眉头微皱,摇头叹了叹,又向师妹坚定道:“如若有一天药庄也受强权所逼,我与师父定会拼力护着你,到时你只管逃,逃得越远越好。”
“师兄又想哪去了,药庄是行医治病的地方,怎会受强权所逼?”司瑶垂下眼帘摇头笑道,她要摆脱宗王的掌控但绝不会靠牺牲师父师兄以及整个三秀药庄来交换,何况她依旧相信宗王并非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师妹,你....好端端地怎么说起这个?”见师妹笑,修名也觉得自己又想多了,但还是关心问道。
“许是近来听多了果萦讲的话本,有些胡思乱想了。”司瑶仍旧垂着眼眸道,本就不擅长撒谎,自然心虚得不敢抬眼。
“嗯,果萦这丫头小小年纪不多学些东西尽把心思都放在看话本上了,还搅得你也心神不安,以后啊,可得让小路管着点她。”修名一听倒未怀疑,他了解师妹如今一门心思扑在学医上没有空胡思乱想,必定是果萦看了些话本便跑到她面前扰了她的心神。
司瑶未再语,只是心中对果萦生出一丝歉意,虽然果萦确实会拿着话本来缠自己,但她不感兴趣,也只当娱乐听一听并未放在心上,自然没有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