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别哭了,一会儿妈妈见了又要心疼了。”大凤蹲下身拿出手帕将红晴脸上的泪水擦干,又劝慰道:“姑娘,您都在这凤栖坊待了这么多年也该认命了,相比其他姑娘,您在这凤栖坊已是金贵的小姐了,妈妈将您当亲身女儿般疼爱,每日山珍海味地供着您,也从不强迫您随随便便接客,您的客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才华横溢的公子,她们楼下的啊可都羡慕着您呢!”
红晴听了那大凤的话,心中顿时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放下对方的手,起身向屏风后的大床走去。
是啊,一个在这凤栖坊里早已麻木不仁的丫鬟,又怎么能指望她理解自己呢?认命,她早就认命了,注定逃不脱的命她不认又能改变什么?只是她的心还是鲜活的啊!
大凤见自家姑娘没再理会自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惹姑娘不高兴了,遂只好拿了酒壶默默退出去。
“哎呦采衣姑娘,您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将我吓一跳。”大凤刚出厢房,就被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吓到,见来人是采衣,遂拍了拍胸口嗔道。
“我找你家姑娘,她在吗?”那采衣的声音如同黄莺般婉转动听,只是与她那张普通的脸极为不搭。
大凤见有人来陪姑娘说话解闷也好,遂高兴地去到里屋向红晴回话,红晴已经平息了心绪,听是采衣,虽不大乐意但还是起身接待。
“你找我有事?”红晴将一杯茶递到采衣面前,冷淡问道。
“红晴,你我合作多年,从来都是你在人前舞,我在人后唱,怎么这次的新舞你却要将我给剔除呢?”那采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垂着头笑道。
“排舞的时候我不是跟妈妈说了吗?这支舞不适合唱,怎么?妈妈没跟你说?过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来问又是何意?”红晴眉头微蹙,有些厌恶对方那副虚伪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