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夫人的内心也是自责不已,昨日就不应该让侄外孙去参加宫宴,他也就不会受这般委屈,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否则她该如何向外甥女交待?
李昀夜见到舅外祖母时心中还在忐忑,哪知舅外祖母什么话都没讲光顾着哭,他反倒还得一个劲地安慰起来。
翌日的朝堂上,卓言正一直闭口不言,让太子公良鸣在与丞相元林相争时败了下风,公良鸣心中气怒不已,遂在下朝后便带着满肚子的火气找到卓言正。
“卓大人方才一言不发是何意?”公良鸣眯着双眼,威严质问道。
“太子殿下当真不知下官是何意?”卓言正一副冷漠的表情看向太子,他也在克制心中的怒火。
公良鸣察觉到卓言正眼中闪过的怒气,心中大抵也猜到了是为何事,遂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随即笑道:“宫宴那日吾多饮了些酒,不想将李公子当作自己人了,不过卓大人放心,吾可没碰他。”说完,眼中还现出一丝暧昧。
“昀夜是下官的外甥,更是家母的心头肉,他自小娇生惯养,受不住惊吓,还望太子殿下念在老人家的份上,莫要再拿他寻开心。”见着这太子依旧一脸邪魅,不以为然,卓言正气得当即沉下脸,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但对方到底是太子,他只能继续隐忍。
“好了,卓大人,吾答应你日后不动你那外甥便是。”见着卓言正又沉下的脸,公良鸣随即轻叹一声,只好应道。
今日朝堂上的情形也让他看清,一旦没有卓御史助阵自己,那元林便直接压了自己一头,故而卓御史绝不能丢,李昀夜再好可偏偏是卓御史的人,罢了罢了,美人失了还可另寻,他这太子地位稳住就行。
“不过,难得见卓大人这般紧张一个人,吾也好奇这李昀夜究竟是卓老夫人的心头肉,还是卓大人你的心头肉?”公良鸣见卓言正面色有所缓和,遂又低声笑问道,他原以为只是两人私底下的特殊交谈却不想又将卓言正惹恼:
“太子殿下休要胡言,昀夜是下官表姐的孩子,在下官心中他也只是个孩子。”卓言正咬牙切齿地说完,便甩袖怒去,这公良鸣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怕是已做出一身邪病来了。
“表姐?”公良鸣这才抓住了重点,原来是卓言正爱屋及乌,想不到这卓御史竟还是个情种,难怪他这些年都不再续弦,合着还惦念着自家的表姐。
卓言正坐在轿中闭目养神,脑海里浮现出儿时与表姐在老家相处时的回忆:
“表弟,这是什么鸟?”
“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