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的华澜听到里面窗户轻碰的声音后已知尘冥离去,这才走进房中,见王爷满面愁容地坐在桌前忍不住关切问道:“王爷,您还好吧?”
“无妨。”正若有所思的离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叹道。
“今夜那钱县令的设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华澜见离胥不愿多说也没继续追问,只将话题又引到今夜的宴席。
“他们究竟是对皇兄不满还是另有企图,我一时还察觉不出,看来以后要对他们多加提防。”离胥也没有停留在方才的烦忧中,只是顺着华澜的话题继续道。
“想不到这小小的丰灵城也是这般人心鬼蜮,日后王爷可得多加小心。”华澜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后也眉头皱起叹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逢场作戏,尔虞我诈,是人是鬼不到关键时候谁都不知道。”华澜的提醒让离胥轻轻笑起,随后他又出神地看着架在砚台上快干枯的毛笔喃喃道。
与此同时,在钱府书房里,武将郑南与县尉易山分别坐在一边喝茶解酒,县令钱越却来回踱步在房中。
“钱大人,看来这显王与皇帝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那般不和啊!”郑南终是坐不住,愁着张脸看向钱越。
“哼,这显王今夜还那般维护将他贬至此的皇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武将郑南开口,易山也冷哼一声,连连摇头叹道。
“二位稍安勿躁,他显王好歹也是从朝堂里走出来的人,别说是堂堂显王,就算是你们也不会初来乍到就因一顿酒饭与人交心吧?”两个急性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将钱越逗笑,今夜的宴席不过是试探,显王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若一招便轻易拿下的人在他眼中反倒如同酒囊饭袋。
“钱大人所言极是,他一个被贬的闲王更加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是。”经钱县令的提醒,易山也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恢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