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归恩,讨厌归讨厌,这两者有关系吗?你没看见他一路上冲我摆脸色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聒噪,吵着我们二先生了.....”
“我聒噪?你还尖酸刻薄,蛮横无理.....”
眼看着俩人吵着就要打起来了,一旁无措的司瑶与小路急忙将人拉开。
“怎么?他又出事了?”
比起外院的剑拔弩张,后院的厢房里倒是平静,因为在三秀发火前回风就将昨夜木城发生的事情道出。
听到颜宗中毒,三秀心下担忧但得知毒已解后嘴里又开始埋汰:“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一点都不像他母亲,真是好的没传到尽传了他老子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三秀没再往下说。
“宗王自打出生起就处于权力的漩涡中,多是身不由己,这也不能怪他。”修名温和地笑了笑。
“哼,你倒惯会替他说话。”三秀冲着自己的徒弟白了一眼,撇撇嘴。
“当年师父老骂弟子笨,师姐也常替我说话。”
“咳咳,多久的事儿你还记着,为师当年也是希望你能多学些东西。”三秀心虚地挠了挠头,语气这才柔和下来,年轻时他确实脾气大了点。
修名笑而不再语,他并非怨师父当年对自己的严厉教导,而是感念师姐对自己的照顾。
三秀抬眼看着徒弟那谦谦君子的笑容,嘴角也跟着咧开了,瞟到一旁沉默寡言还有些冷脸的小徒弟,继续玩笑道:“你吃醋啦?”
“师兄要不给师父煎副药吧。”本心不在焉的回风冷不防听到师父来这句,瞬间无语地起身向外走去,一只飞鞋朝着他后背而来但扑了个空。
“臭小子,你才有病!”
在余成走后半个时辰,范先生也出了驿站直奔县衙,县令司徒亭得知急忙出来迎接。
“范先生亲自前来不知是宗王有何嘱咐?”司徒亭恭敬地将范先生请进县衙,陪笑问道。
范先生虽是一介谋士,但谁人不知他是跟随在宗王身边多年的红人,巴结他等同于在巴结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