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邵景安已经得知他身体无恙了,他再也没办法拖延下去,这两日不进城都不行!
此刻,昆吾明算是完全见识到傅玉棠的险恶用心了!
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身侧的邵景安,感受到身后百姓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昆吾明的脸耷拉得比马脸还长,心里将傅玉棠喷个狗血淋头。
想要甩袖离去,却碍于身份形象,只能生生忍住,面容铁青地盯着台上一口一句“细作”的普法夫子看。
全程就当自己是个无情的木头桩子。
身侧的乌奇脑子单纯,没他想得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一听今日的普法内容,就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专门给二王子和他找不痛快的,当即就要起身发作。
不料,却被昆吾明抢先一步按住,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摇了下头。
就算知道傅玉棠是故意为之又如何,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不然的话,未免有对号入座,不打自招的嫌疑。
接收到昆吾明的暗示,乌奇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最终强行按捺住冲动,绷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坐在原位,继续听台上的夫子演讲。
前排其他人也是一样,甭管心里怎么想,眼下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普法宣传内容上。
听着,听着,倒是发现这普法宣传活动的妙处了。
大概率是考虑到宣传受众基本上是大字不识的百姓,普法内容直白浅显,为了避免太过乏味,中间还穿插了不少小故事,不失趣味性。
同时,为了调动百姓的兴趣,亦有不少互动的机会。
可以说,整场活动下来,几乎没有冷场的时候。
直至一个时辰后,夫子宣布结束,百姓们仍有些意犹未尽。
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讨论着今日的普法内容,相约着明日再来。
鸡蛋什么的,倒是在其次了。
见此情景,邵景安眸光微微一动,冷淡的面容上不由自主浮现出点点笑意。
想到这活动是傅玉棠创办的,心里陡然多了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感,一时间竟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的冲动。
心念所至,脚下便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不自觉往外走去。
严修礼、吴永安见状,连忙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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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行至普法大堂门口处,就看到傅玉棠身着大紫色带襕广袖官服,头戴文官帽,领着严贞、戚商二人,大步流星朝这边走了过来。
短短几步路,走出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周围百姓众人被她的气势一震,竟纷纷让出路来。
看她这副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收到田泰鸿的消息,得知昆吾明、邵太傅今日都来参加刑部的活动,以为他们是来捣乱的,这才领着严贞、戚商这一对左膀右臂,匆匆忙忙从刑部赶来查看情况了。
严修礼、吴永安自觉没有恶意,却碍于外人在场,不好解释。
当然,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思及此,二人都不愿意对上她。
加上有邵景安这个礼部头儿在,似乎也轮不到他们开口,是以二人相视一眼,分外自觉地往后一退,站到邵景安身后,让邵景安应对去。
对此,邵景安并无太多的想法。
总归他是要去见她的,能在此遇见她,更早一点看到她,那更好。
对于傅玉棠突然出现在此的原因,他亦心知肚明。
左右不过是来拦截昆吾明,顺便试探他、严修礼、吴永安今日来此的原因。
果不其然,傅玉棠在看到他们后,仿佛早就知道他们来参加活动一般,白皙俊雅的面容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惊讶之色,桃花眼微微一扫,颔首打了个招呼,“邵太傅、严侍郎、吴寺卿,没想到三位竟会前来刑部的活动,真是让本相以及刑部众人荣幸万分。”
“傅大人客气了。”邵景安注视着她,眼底藏着不易觉察的情愫,率先解释道:“我离京多年,今日偶然听礼部同僚提及刑部时常开展普法活动,心生好奇,这才携严侍郎、吴寺卿一同前来参加。”
没有恶意,更没有破坏活动的不良企图。
着实没必要对他如此防备。
停顿了一下,神情越发温和,表扬道:“傅大人这活动办得很好,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
“过奖了。本就是应为之事。”
傅玉棠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是信了他的解释,还是没信。
全程就跟走过场似的,嘴上说着客套话,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分外不走心地邀请道:“太傅和礼部诸位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