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指了下旁边的位置,“你在那打床铺,我们不进去打扰他们休息。”
“我……行吧。”傅崖是真不放心池然一个人住在这,干脆不回去了,就在旁边打个地铺。“你在哪买的零食?”
“楼下。”
“你还真能逛,我都没去过。”傅崖整好后,拿过袋子一看。“还有啤酒,你要喝酒。”
池然没打算喝酒,就是买了点卤味,应该是送的。“老板送的吧。”
“我替你喝了。”傅崖最近压力很大,一直考虑转行的事,媳妇在训练也联系不上。“问你个事,你给个客观建议。”
池然半躺着,手机播放电影,声音放到最小。
“说吧。”
“张兰医生建议我从医,她会推荐我进中医协会,然后考个证书。”傅崖必须跟池然说,毕竟他们还有个工作室。
工作室停工许久,连税都要交不起。
池然问过师父,知道傅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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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从医吗?”
“从医是我的使命,并不是我的理想。”傅崖纠结的是,自己有这个本事却不救人,是不是违背了天道。“祖训不敢忘,如果从医身份早晚会被发现,我会死的很惨。”
池然知道这事,担心的问道:“那张兰舅妈知道你的身世吗?”
“知道,她要收我当学生,举荐我进中医协会,也是冒着被家族除名的风险。”傅崖很感激张兰,幸亏是个明事理的好医生,不然他三番五次的出手救人,早就被张家发现。
池然看着傅崖鬓角的白发,一直想问,也没机会。
“姐夫,从医的话,除了张家,你是不是还有被的风险。”她很清楚,傅崖的医术有很多被禁止的方子,就连针灸也不被认可。
傅崖从不说,本来打算出国读书好好修养,谁知老张出事后,他不得不回来。
“我在阎王殿抢人,自然要受一些惩罚。”
“这么说,行医对你来说,是催命符。”池然大概明白,傅家人为何不能行医,不仅是行业竞争,更重要的是,他们是用命换命。
傅崖没说话,喝了口啤酒,吃着卤味。
“等我把手上这几个病人治好,就收手。”
“如果你不便拒绝他们,我可以出面。”池然是绝对不会让傅崖出事,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姐夫,不管做什么,我们都要先保命。”
傅崖认同。
“最近大家都忙,也没空跟你说说工作室的事,我听财务小李说,咱们连续几个月都在亏钱。”池然看到财务报表,心凉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