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铭选择最后一排，池然坐在第二排，老太太坐在第一排。

能同坐一辆车，对于这三个人来说，也是第一次。

到达医院，池然坐在轮椅上，看都不看外婆一眼。

司铭不得不搀扶着老太太，总不能没人管吧。

向野出来迎接，看到池然的脸色，知道她在生气。

“老夫人，不是不告诉家里，是这事有点麻烦。”他站在孟老太旁边，耐心解释了几句。

孟老太得知是麦田暗杀后，拄着拐棍骂道：“哼~一次一次，真是给她脸了。”

一旁的司铭脸色非常难看，这可是他养的的人，现在他是最没资格说话。

“警方那边，已经去过蒋家搜捕，我找人搜了下，你看下这个。”向野打开手机，给老太太看图片。

“这么多。”

孟老太看到仕女图时都惊呆了，各个都是高仿，就算找个专业人士也未必能分辨出来。

“看来，蒋家早有一手。”这么多高仿，不可能是最近画出来的，也不可能是同一个画师。

向野已经确定这幅画很难找，也没必要瞒着老夫人。

一旁的池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天说过的话，竟然当她是放屁。

“找画的事可能不行，所以我让警局那边调查王道全。”

“是你让他们调查的，难怪今天会上门问我。”孟老太得知情况后，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是王道全。”

“张永恒是王家子孙，那天晚上他去见了一个人，我不便说是谁。警局查到后，来询问，我大概猜到了是那个人。”

向野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推理告诉老夫人后，回头看着池然，站在这总觉得后辈有双眼睛在扫射他。

目光对上时，池然翻了个白眼，没给他好脸色。

“我找了他几十年，都没结果。依靠警局那两个实习生，我看为他们就是走走形式。”孟老太对警方没有任何期待，握紧手中的拐杖看着前面的重症病房。

“好好照顾张先生。”

“嗯。”

向野亲自送老夫人上车，回头看着司铭，估计他没打算回去。

孟老太也不管他们，上车后让司机开车回去。

医院走廊里，池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虽然不能走，扶着一旁的可以站会。

看到师父躺在里面，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