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过大哥如此卑微的祈求,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答应。
只是,她的腿。
池然很清楚,婚姻生活如果有残缺,注定会有裂痕。
“不要再提这个问题,向野,你没发现,我现在都不叫你大哥了吗?”
“早就发现了。”他清楚,那日上门被轰出去后,她的称呼都已经变成,向先生,向野。
池然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该这时候说这种话,可他的祈求让她心的软了下来,若不把心里话说出来,真憋得慌。
“那天我很难过,因为在我心里,一直视你为兄,为父,为夫。”她很想依赖向野,很想把自己的所有托付给他。
但是她不是他的首位,甚至不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而你,却把我放在末位。”她知道,家人,国家对于向野来说从出生就是首位,但是这不公平,她不能和他们比。
向野一直很自责,也被长辈训斥过几次。
“是我没有处理好这层关系,是我利用了你。”
“利用这件事我从来不计较,因为一开始,我也在利用你。”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利用归利用,但是不能过河拆桥。
池然心里是矛盾的,明明已经消化掉的负情绪,为何提起还会波澜壮阔的翻腾着,让人难受。
“我们冷静几天,这些日子我不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别来烦我。”
她耍下小性子,不过分吧!
挂了电话,池然嘟着嘴,满腔的怨气。
“他受伤了,我又发脾气,是不是有点火上浇油,伤口撒盐。”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情绪,什么时候发脾气不好,非现在。
“不管了,他是大哥,这点事应该能扛住。”
结果。
向野发烧了,39度。
傅崖接到电话时,就问了一句。“谁惹他不痛快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谁知道,反正人发烧,东子跟二愣子也没办法。
傅崖只能再跑一趟,号了脉,开了药。
“心情不好,有点郁结,没事。”
“真不用送医院。”东子非常担心,老大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几个陪葬都不够。
傅崖看了下向野,叹气道:“最近也没好好休息,吃饭也不及时,身体本就空虚乏累,又受了伤。”后面的话不说了,如果没猜错,是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