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未曾婚配。”
朱长礼露出个满意又自得的笑,只是还未维持片刻便被对方的下一句话给掰了回去。
“只是老师曾有过交代,说是让学生不要急着成亲,他要为我好好选上一门亲事。”
许淮和状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老师如此交代,学生也不敢不从,故而至今也未曾娶亲。”
程老头对不住了,如今只能将你搬出来挡枪。
你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许淮和在心里同程老头道了句对不住,面上却是心安理得将人拿出了利用。
果然,朱长礼一听这番说辞便彻底歇了心思。
在他看来,许淮和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在北梁,只要家中情况允许,小辈多是十五六便会定亲。
十七岁还未定亲的是少数,要么是家中贫困,要么是长辈为其前程计,打算等科考有成后再为其选一门于仕途有助力的亲事。
故而程佩奇这般交代他是信的。
况且,即便是许淮和骗他那又如何。
只能说明对方无意结亲,自己是不可能以势压人,强逼对方娶了自家女儿。
这可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人家后头还有个当御史中丞的老师,他拿什么和人斗?
朱长礼莫名心塞。
合着今日什么都没捞着,更气了!
这会儿对方再怎么优秀都与他无关。
不对,还是有些关系的。
毕竟这小子若是来年能在春闱崭露头角,取得个好名次,那他的文教之功就跑不脱了。
升官的好契机!
想到这,脸上又露出了些许笑意。
“程大人当真是爱惜你这位弟子,考虑的如此妥帖。”
“那本官就等着你来年春闱的好消息。”
许淮和闻言自是连连道谢。
二人之后没再多说些什么,也无甚可说。
许淮和就这么麻溜的回了客栈,还得了朱知府赏赐的一方好砚台。
物尽其用,回头就送给张求知去,那家伙指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