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落榜的郑耀文心中十分愤恨。

他不觉得是自己的能力问题,只觉是自己的老师不够好才导致自己学业上落人下乘。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镇上老秀才办的私塾那学习。

那老秀才年近四十才中的秀才,且挂在尾榜。

虽说有这么多年的积淀,但却未见他更进一步。

二十多年来手底下也只教出了七个秀才。

郑耀文这么想着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责任全在他人,他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家里那个老不死的也是,死都不挑个好时间死,偏要来阻自己科考。

本来后年便可上场,瞧那命不长的样子,怕是今年就要死。

硬生生又要拖上自己一年。

想到这郑耀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郑有财还有点脑子,知道把参汤给停了,能早死些。

想到自己在城中诗会中结交的好友这次也中了,他心中就一阵难受。

虽说他还年轻,也就二十一岁。

但等到大后年上场,后头还有乡试会试,就一阵心急。

最不济也要博个举人功名,这样才好像他那位被抄家的姑丈一般花钱打点某个空缺。

郑耀文打算同自己那没血缘关系的爹好生说一番,为自己寻个好老师教导。

左右不过多花些银钱。

如今家中只自己一个有出息的男丁,这点血郑有财还是肯出的。

只是好老师难寻,能找到个举人就顶天了。

想到这,郑耀文突然就想起了村学。

他没记错的话,村学的夫子好像是前御史中丞程大人,前朝的探花郎。

正儿八经的一甲进士出身。

若非是得罪了当今太子殿下,也不会来到这乡野之地。

按照以往,他肯定是不会选一个这样的人当自己的老师。

事关前途,他不想得罪当朝储君。

可如今那位程大人是自己能够到的最好的老师。

有这样一位一甲进士出身的老师教导自己,将来何愁不能金榜题名。

便是因此事开罪了太子殿下,凭着自己这张巧嘴就地投诚便好。

他可不是什么死守气节之人。

只要对自己有利,能让自己功成名就,尊严也是可以丢弃之物。

想定此事,郑耀文当下便开始动作,决定送上一份拜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