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打算要个一二千两就算了,不想这许东家是个惜命的,也是个能下本钱的。
也好,谁会嫌钱多呢。
就说他现在这官职,都是花了五千两运作得来的。
怎么也要物超所值才是。
“你去回他,再饶他两日,过了两日就没有可转圜的余地了。”
“另外,你这几天盯着些,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变卖产业。”
“是,大人。”
城西牙行,吴来给之前接待过他和许淮和的阿蔡塞了一两银子。
“这事儿就拜托你了,阿蔡。”
“若是有人问起,你便如我先前说的般回话,就说淌平轩酒楼在你们这挂卖。
因为风水不好,问价人少,故而一直未卖出。”
阿蔡喜滋滋接过银子塞进怀中,拍胸脯保证道:
“你放心,许东家照顾我这么多生意,这点事包在我身上!”
“许东家吉人自有天相,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这次一定能安然度过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若下次东家还有什么需要采办的,定还会来找你。”
“一定!”
晚间,吴来领着实在忧心的杨淑君来了县衙大牢门口。
将守门的狱卒拉到一旁,悄悄塞了二两银子。
“劳烦大哥,我们就进去探望下犯人,送些饭食说说话。”
那狱卒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很是满意。
又看了下跟在吴来身后的杨淑君,红肿着眼睛,一看便是忧心牢中之人。
这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过来巡查,二两银子拿出一两请弟兄们吃顿酒还有的剩。
便伸出手掌打了个手势道:
“进去吧,最多一炷香时间,快些说完。”
吴来朝着那狱卒千恩万谢过后,便带着杨淑君进到里头。
整座牢房里就最外头坐着守夜的狱卒那方桌上点着两盏灯,里头乌漆嘛黑的。
幸好来时带着盏灯笼,不然人都看不清。
“大郎!你在哪?”
杨淑君略带哭腔的声音传进许淮和的耳朵里,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耳朵都竖了起来。
他没听错吧,怎么感觉听到他娘的声音呢。
都这么晚了,别是幻听吧。
“大郎!”
许淮和:……还真是他娘
“娘!我在这儿,最里头!”
许淮和撑起身子,爬到牢房栏杆处,探着个脑袋往外看。
杨淑君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快步往里走。
吴来拎着灯笼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