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小娥人呢?怎的还不将人带出来?”
话问出口,何金花听着还有些心虚,但看了自己男人的一眼后,又咬了咬牙,开口道:
“什么小娥不小娥的,你这是来我家作甚?”
张大成一听这话瞬间警铃大作!
这他娘的是想昧了他的彩礼钱啊!
“你说什么?”
张大成语气瞬间变得凶狠,不再是面上那副憨厚可欺的样子。
“你家拿了老子六十两彩礼钱,如今是想反悔吗?”
何金花虽说为人泼辣,但到底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虚的不行。
王癞子起身,将自家婆娘往后一拉,混不吝似的开口道:
“什么彩礼钱?你可别乱说话啊。”
“我家可是从未拿过你什么彩礼钱,你有什么证据吗?有正儿八经的婚书吗?”
是的,这就是王癞子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办法。
既然搞不定许淮和,那便搞张大成,左右不过是个瘸子。
婚书也没写,媒人都没个,更何况是到衙门去登记了。
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钱财吗。
不拿白不拿,得罪这个瘸子总比得罪许大郎要好得多。
这事就是闹到衙门也是自家在理,顶好的事呢。
“你!你无耻!”
张大成都没想到这句话有一天竟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我告诉你们,今日!要么让我把小娥带走。
要么!就把那六十两还回来!”
这会儿张大成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怎么也没想到王家人这股子无赖劲儿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王癞子吐出嘴里的菜渣,满不在乎道:
“人是没有了,都被许大郎签了卖身契。
你若是想要人,便就去县城淌平轩找许大郎去,人在他那呢。”
“至于你说的彩礼钱,我也说了,根本就没收到过你说的那什么六十两。
你怕不是犯了癔症,婚书都没有呢,我家又怎么能收得了你的彩礼钱。”
“快些回去吧,别搁我家待着了。”
这般无耻的发言无疑是再为张大成的怒气添了一把火。
张大成随手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往王癞子头上砸。
可惜身有残疾,王癞子又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就闪身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