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居然成了他人反驳自己的关键。

心中一阵后悔。

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那不是六两,而是六十两!

他王癞子这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没记录又如何!”

“小娥她是我外甥女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村中任谁都知晓。

就凭你一句没记录就可将小娥骗了去?

哪有这般好的事!”

“对!我们要告到县太爷那去!”

何金花啐了口:“甭想糊弄我们庄户人家,我们找县太爷说理去!”

许淮和也知道人难缠,但并不想多和人浪费时间,酒楼还得做生意呢。

抬手指了指门外:“那请便,出门左拐直走,县衙大门很是显眼,应该不用旁人再为你们指路了。”

“要告便去告,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们?”

“你便是请了这县城最厉害的讼师,也不能将这没理的事说成有理。”

“你……你……你你你——”

何金花简直要气死了,钱都到手了,没想到临了出这档子事。

她找谁说理去?

何大山从头到尾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只有出手的时候才会充当下工具人。

要不是看在他二姐那五十文钱的份上,他是一点不想掺和她家的事。

这会儿看这情形,恨不得溜之大吉。

王癞子很是怨毒的看了眼许淮和,在对上许淮和眼睛那一刻又闪避开。

事情今日肯定是办不成了,但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回去合计合计再行他法。

“回去。”

思量一阵,王癞子拉着自家婆娘的手臂说道。

“阿生!怎么能就……”

王癞子眯着眼睛打断:“让你走就走~”

何金花很是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自家男人,一脸愤懑的跟着人走了。

后头跟着的何大山动作更是快,最先出了大门。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将人一一遣散去干自己的事。

许淮和将吩咐秦掌柜:

“若是以后王家人再上门来闹,直接找阿来,阿来清楚该怎么办。”

“好。”

——

直至晚间,许淮和才等到他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