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去,许淮禾慢慢大好起来,她竟也觉得在这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静的活着似乎也还好。
但依旧放不下对她爸的仇恨。
这日,许淮禾抱着许幼清坐在院里头石墩上教她唱儿歌。
许淮禾:“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许幼清:“小白兔,白”
噗~
“又~”
噗噗~
“白”
噗噗噗噗噗……
许淮禾:……
你别放了,我害怕。
许幼清对自己放屁这事倒是丝毫不觉得尴尬害羞,毕竟自己每天都这样,娘也这样。娘说吃红薯就会放屁,不要紧的。
许淮禾被这一连串的屁给嘣懵了后,反应过来,应该是原主家常吃红薯的缘故。
家里头就种了一亩地,还全是红薯,便宜又顶饱。
就是容易放屁。
感受着自己抱着的许幼清,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皮包骨,腹部的肋骨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原主自己因为太高,显得就更吓人,本来颇为英俊的小郎君,硬是跟个麻杆一样,感觉自己都能把他一脚踹飞。
原主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地主婆,别说下地,以前连衣服都没洗过,干的最重的活就是刺绣。
逃难到现今堪堪一年,一双手都已经粗糙的不行,养得细嫩的皮肤也不复存在。可就算是活得再苦,她也没有想过丢弃自己的一双儿女改嫁他人。
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母亲,而她已经没有母亲了,这一切都是她爸许正民害的,一想到他还带着他的小情人在缅甸潇洒自在的活着,她就恨不能立刻杀了他。
可如今什么都做不了,许淮禾不自觉的死死握紧了拳头,却突然被抱着的小人捉住。
“哥哥,手别握那么紧,会痛痛,我给你呼一呼,娘说呼一呼就不痛了。”说完还朝手上像模像样的吹了吹。
许淮禾一愣,随即便眼眶泛红。已经记不得多久没人这么关心她了,自她妈去世后,她所得的关爱全都来自于那个老实本分、不善表达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