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落井下石,可对不起她苦心的谋算。
“来了。”露白脑瓜子一转,明白了宋知渝的意思,笑着大声应下,随后便迈着小碎步跟上她。
*
主仆二人来到祠堂时,沈锦画正在受罚,清脆的拍打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祠堂中。
只见那把长估摸一尺,宽约二指有余的细竹板一下下打在沈锦画的手心上,半点力道都没有收敛。
尤其是见到宋知渝走过来时,打手板的老嬷嬷更是来劲,每打一下嘴里便吐出一句,“锦画小姐既犯了错,牵连到侯府,受罚也是应当的。老奴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怨便怨害你受罚的人去吧。”
不消片刻,她的手已然红肿,手心泛起红血丝,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母心生不忍,拧眉冲着宋知渝说道:“锦画纵使有错,可如此惩罚也该够了吧。女子的手何其重要,再打下去就要打烂了。”
宋知渝一愣,继而笑出了声,“沈夫人找错人了吧,下令惩罚沈锦画的人可是侯爷,你跟我说再多也没用啊。”
她顿了顿,迎着沈母诧异的目光接着说道:“我竟不知沈夫人如此重视女子的手。”
宋知渝的话满含嘲弄,眼底的讥讽让沈母一阵难堪。
她不自觉瞥向宋知渝放置在身前的双手,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你与锦画不同,你自小在乡下长大,做惯了粗活……”
沈母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话愣是让她收了回去。
“够了!锦画既然犯了错,理应受罚,日后才能长教训。继续打,没打够一百下不准停。”
沈峰可没沈母那么软的心肠,沈锦画害他在同僚面前丢了脸,还彻底得罪了凌国公府,只打一百个手板已经是便宜她了。
况且,他若是不做的狠点,外头人指不定怎么议论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