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受尽所有人的宠爱与尊重,是侯府的骄傲。
而另一个呢,明明是真千金,却活得比府中的下人还不如,甚至被血浓于水的亲人视为不可言说的耻辱。
有那么多人护着,她哪里能欺负得了沈锦书。
“你说是吧,沈四公子?”宋知渝冷冽的眸光直直射向人群中沈晏西。
沈晏西笑容一僵,迎着众人好奇而又困惑的目光,嗫嚅着唇说道:“书儿善良,但这不足以成为她被欺负的理由。”
他明知宋知渝被郡王世子针对上,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可他还是说出了这番让人误会的话。
郡王世子瞪着眼,高高在上的语气着实令人生厌,“宋知渝,你必须去给书儿下跪道歉,并承诺以后不会再犯,不然本世子定饶不了你。”
宋知渝失笑,面露嘲讽,郡王世子这一番话与沈晏西如出一辙,就连那副仿若给予她恩赐的神态都别无二致。
明明她没有错,却因为沈锦书掉了一滴眼泪,她就要被强迫给沈锦书下跪道歉,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何其可笑。
“不知世子是沈锦书的什么人,这么为她出头?可惜啊,你做的再多也没用,谁让世子的身份比不上离王呢。”宋知渝不怒反笑,扫向郡王世子的目光带上了一丝讥诮。
郡王世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却还是嘴硬,“书儿良善,本世子见不得她受欺负,无关其他。”
“实在感人,但世子要为沈锦书无私奉献你便去,下跪也好,道歉也罢,可别拉上我。”宋知渝鼓了鼓掌,可他们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感动的痕迹,只余冷漠。
“你……”郡王世子气极,脸颊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心绪难平。
“够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长公主与国公夫人姗姗来迟。
“玉儿的事本宫已经听说了,是她自己心术不正,蓄意害人,如此教训也是她应得的。
你好坏不分,被一个女人蒙蔽了双眼,这便是郡王府的教养吗?”长公主怒视着郡王世子,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小辈真是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