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西目送着裴清砚颀长的背影离开,神情恍惚,有一瞬间陷入了沉思。
这句话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曾经他不以为然,可如今他却只觉得心口酸涩,莫名难受。
沈晏西想,他大抵是病了。
周围人陆陆续续离开了莲亭,为着接下来的游湖宴做准备。
唯有沈晏西,面色复杂的站在原地,抚着心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哥,你怎么了?你可是怨我方才没有站出来替二妹妹说话?”沈锦书秀眉拧起,心中不安,她竟然有些看不透沈晏西了。
“不是,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罢了。”沈晏西摆了摆手,并未将沈锦书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
若不是宋知渝一直跟侯府对着干,又多次伤害书儿,给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也不至于误会了她。
可要他道歉那是万万不能,沈晏西心中憋着一口气,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至于书儿,她就更不欠宋知渝什么了。
想到这里,沈晏西的心绪平复了不少,心口处的酸涩感也淡了下来,又有了底气。
他抬脚走近宋知渝,拦住她前行的路,张了张嘴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也是看在你我二人血脉相连的份上,有心替你求情。
怎么说你都是侯府的人,我自然不能置侯府的声誉不顾,你……”
“好狗不挡道。”见到两人,宋知渝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沈晏西要说的话,她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猜的出来,不外乎又是那几句言之凿凿的指责。
她心情好时,自然有耐心同他掰扯。
但她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懒得听沈晏西狗叫。
露白扬起手,一把将沈晏西身子扫开,护在宋知渝身后,坚决不让沈家人碰到她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