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翡翠玉镯是他随手送给宋知渝的生辰礼物,不过是沈锦书的附赠品而已,可她一直视若珍宝,甚至都舍不得戴。
可如今,她却亲手将它摔碎了。
沈遇舟抿着唇开口,喉咙却仿若被沙砾堵满了一般,声音低沉沙哑,“我是你的兄长,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宋知渝无情打断,“我可高攀不起沈大公子。”
嘲讽的语气以及不屑的神情就像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扎在他的心口上,碾出道道血痕。
“父亲给你安排了新院落,是认可了你的身份,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该误会他,更不该伤害书儿。”沈遇舟扯开话题,下意识避开宋知渝的目光。
想到沈锦书破皮的手心,沈遇舟不免有些心疼,长长叹了口气。
宋知渝对他们的成见太深了,一时之间怕是无法解开心结。
沈遇舟想,他对宋知渝来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也许只有他,才能让宋知渝回头,变回以前的模样。
他并非偏听偏信之人,贺礼之事谁对谁错还有待商榷,可宋知渝的种种行为却让他无法信任她。
说到最后,沈遇舟的气息又开始不稳,“还有明翊的手,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可能会废掉,你不是不知道那双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我知道。”宋知渝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沈遇舟瞬间卡壳。
宋知渝扬起唇角,明明脸上在笑,可她的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漠与阴翳,“不毁掉一个人最珍视的东西,怎么能叫杀人诛心呢,这可是沈明翊亲自教会我的道理。”
对上沈遇舟惊愕的目光,宋知渝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不为难自己,转而为难别人后,她果然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乐趣。
“把这几个人拖下去,交给林管家处理,我松溪院可要不起这样不敬主子的奴才。”宋知渝随意摆了摆手,几名侍卫得到命令,即刻捂上几人的嘴,动作强硬地将他们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