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夸赞沈锦书的同时还不忘踩宋知渝一脚,心底的鄙夷与不屑昭然若揭,可他显然并未意识到这件事情。
沈锦书压下上扬的嘴角,假意劝说了两句,“二妹妹从未在我们面前展示过才艺,没准她的才情也不差呢。
四哥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二妹妹面前说啊。她的性子你也清楚,我怕你待会又惹她生气。”
沈锦书这番话表面上是劝慰沈晏西慎言,替宋知渝说话,完美地塑造了一个好姐姐的形象。
可她不经意间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成功挑起了沈晏西的怒火,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宋知渝对他做的那些事,加剧了他对宋知渝的不满。
果不其然,沈晏西顿时怒火中烧,“我可没有说错,她自小在乡下长大,养出了一副顽劣不堪的性子,又何来才情可言?
胸点无墨,粗鄙不堪,我看这京城世家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都比她好上不少,怎及得上你万中之一。”
闻言,沈锦书脸上的笑一僵,掩藏在手帕下的唇角下压,看着沈晏西的目光如淬了毒般狠厉,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外室女这个身份是她心底永远抹不去的耻辱,任何人都不能提及。
可面对沈晏西赤裸裸的嘲弄与脸上难以言表的嫌恶之色,沈锦书的心口不由得涌起阵阵戾气。
现在还不是跟沈晏西撕破脸的时候,她要忍住,沈锦书在心中不断暗示自己。
她紧紧咬住下唇,将心底的戾气压下,迅速调整好表情,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笑容,“四哥,不是说要去羽裳阁给我买衣裳吗,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