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沈明翊提出要给她一个教训的时候,他默许了,并出手帮忙了。
但现在他不禁有些后悔,即使他再不满宋知渝,也从未想过要她的命。
闻言,沈明翊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手中折扇轻摇,俊逸的脸上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二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断不会伤她性命的,不过是替书儿和四弟出口恶气罢了。
也让她明白,伤害书儿就是同我们兄弟几个作对。她若是还想让我们承认她的身份,就该夹着尾巴做人。
更何况,宋知渝不是自诩医术高超嘛,连长公主那么棘手的病都能治好,几只小小的毒虫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提起宋知渝,沈晏西就恨得牙痒痒,越说越激动,“三哥说的不错,宋知渝目无尊卑,心肠歹毒,我身上的伤全都是拜她所赐。
还有书儿,她的身子本就虚弱,落水后更是差点丢了半条命。
如今只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算是便宜她了。”
一直讨好他们,卑微付出一切的宋知渝开始反抗,甚至对他恶言相向,沈晏西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有种烦闷的难受。
他迫切的想要打压宋知渝,让她变回以前那个一心只知道讨好他们,只为得到他们一个眼神的傻丫头。
“千万别闹出人命来,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亲妹妹。”沈慕寻渐渐被说服,却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医者仁心,他不愿任何人死在他眼前。
站在门口听着这番对话的宋知渝在心底嗤笑出声,毫无温度的眸光透过窗口定定地看向屋内三人,隐藏在黑夜中的下半张脸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却无端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既然敢算计她,那就要能承受得住她的报复才行。
转身离开之际,宋知渝腰间血的红色衣带随着微凉的晚风轻盈摇摆,垂在身侧的长指微动。
须臾,无数毒虫从院中四处探头,虎视眈眈的盯着明亮的里屋,而屋内的几人还尚未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忽而,沈晏西的右眼皮猛然一跳,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三哥,不对劲啊。你确定将毒虫都放到宋知渝的院里头了吗?为何今晚如此安静?
按理说,她应该......”沈晏西突然止住了话头,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沈明翊的身后,眼底深处充斥着浓浓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