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穿金戴银,什么鸡犬升天,她都不想了,只要他们一家能够好好的活着。
纪凌来了,刘春艳便吩咐人摆饭时,夏桑院里的婆子提醒,“夫人,你们该去给侯夫人和老夫人请安,晨昏定省,这是礼……”
“笃笃。”纪茹勾起食指,敲了敲。
婆子顿下来,淡淡的开口,“我这是好意提醒,永安侯府可是勋贵世家,最是重礼节。”
纪茹点点头,“嗯,确实重礼节,一个下人,在主子面前自称我,对主子说话你们,你们的,真是好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七小姐……”婆子梗起脖子,欲要争辩。
啪!
“啊……”
婆子被一巴掌抽偏脑袋,发出一声惊叫,捂着脸,狠狠的瞪向抽她的人。
“谁给你的胆,敢对我女儿大呼小叫的?”刘春艳凶狠的瞪回去。
婆子:“……!”
“滚出夏桑院。”刘春艳懒的和她废话,扭脸随手指一个丫环,“你!去领吃的来,摆饭。”
那丫环哪敢不应?拔腿就跑了出去。
屠夫娘子的气势,好是骇人啊。
跟着纪茹过来的何嬷嬷,看一眼那个婆子不甘愿的福身退出去的背影 ,心道,这么不知死活,啧!蠢。
等丫环成功领回饭食,何嬷嬷不由得用力吸了口气。
瞧!连大厨房那些人都看的明白,老老实实的不敢搞事呢。
这一家子,刚被接回来,一身野性与反骨,而侯爷的态度又暧昧不明,这时候大家还是别搞什么小动作。
这边一家四口吃上了,那边丹宁院,大夫人她们一早都来给陈氏请安。
老太太年事已高,喜静,早两年就已经吩咐下来,不用日日晨昏定省,初一十五去请个安就行。
故而平素里,各房只管到各房夫人那里请安。
昨日,把所有人都聚到康宁院,又让人将纪刚一家领过去,是陈氏有意为之。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会发生那等事,最后反而给自己灌一肚子气。
“老大家的,你昨晚在汐月丫头那里守一晚没睡吗?眼底这般乌青。”
大房三个儿媳,领着各自房里的姑娘们,来好一阵了,陈氏一反常态,留着她们没让走。
“母亲,儿媳哪里睡得着啊。”大夫人一开口,眼里一片腥红。
“知道你难受,我又何尝不难受呢?可这份罪,你我都替不了汐月丫头……你好好的,汐月丫头才能更好。”陈氏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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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用帕子压了压不存在的眼泪,“儿媳省得了。”
陈氏心疼的握着她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
好一幅慈爱的画面,花姨娘等人,静静的看着她们演。
只不过,随着时间一点过去,大家有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