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川略微迟疑一下,才道:“公主您贵为皇族,理应为皇上分忧解难,为百姓造福……臣虽不才,却深信殿下心怀慈悲,定能体恤民间疾苦,与臣并肩。”
李淳熙不等他说完,面色已是一片寒霜,冷声道:“驸马,你此举未免太过逾越,有失分寸。”
吴庆川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自座上起身,行礼赔罪。
李淳熙幽幽看他,眼底寒光乍现:“你是想要一个十全十美的主子,还是想要一个十全十美的妻子啊?真是可惜,本宫怕是要让你心生失望了。这宫中除了皇上之外,谁又能真正做到完美无缺?而本宫更做不来一个十全十美的妻子。”
吴庆川闻言又是一怔,语气中满是惶恐与谦卑:“微臣惶恐至极,断无此意,还请殿下息怒。”
李淳熙望着他躬身跪地,诚恳认错的身影,轻轻摇头道:“驸马,你本是个聪明人,既有野心,又有才干,怎奈对本宫,如此执念深重?本宫无心难为你,但凡是你想要的,本宫定会一一成全。如今你已是工部尚书,前程似锦,又何来不满之处?”
吴庆川低着头,懊恼不安的同时,又觉自己太过窝囊,沉默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道:“不瞒殿下,我虽有功名之野心,但内心深处,更期盼能和殿下做一对恩爱夫妻,鹣鲽情深,相依相偎。”
李淳熙听了这话,轻笑出声:“本宫素日里并不知道,驸马竟有如此纯真无邪、惹人怜爱的性情?今儿,本宫恐怕又要伤你的心了。”
“你我只是夫妻,却做不来恩爱夫妻。你是最适合做驸马的人,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但你并非是本宫的心上人。咱们既无两心相悦之情,又何来相依相守之恩爱呢?”
她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吴庆川闻言心中恍若惊雷炸响,面色瞬息万变,红白交织,失了颜色。
李淳熙随之又是一叹:“本宫还是那句话,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何必自讨苦吃,徒增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