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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后,忠国公李星桥暴毙于府中,举国皆哀。
不过一年时光,镇国公、忠国公先后死去,梁国上空笼罩着一层黑色迷雾。
忠国公的大儿子承继爵位,二儿子李格非在北疆替李星桥设立衣冠冢,声称边疆局势紧张,不能回京城为父戴孝。
谢渐离高坐龙椅,面对李星桥的死讯并不相信。
他手里捧着那一本本为李星桥上书,请封的各种奏折,忍不住发笑,“十几年未曾打仗,居然还要朕在死后封他为王?”
丞相一跪到地,“陛下,忠国公数年前一战,令周边众国十年未犯,赔偿万两,解救奴隶数万,到现在南部州城还有许多李将军的庙宇,李将军死后,该得一份褒奖,以安慰百姓们失去李将军的悲痛之情。”
“陛下不能拂民意,令百姓心寒呐。”
谢渐离手按扶椅,冷笑不止。
怎么谣言一起来,李星桥就死了?
难道不是跑了,等着谋反?
谢无羁从百官中迈步而出,唇角勾起,阴阳怪气,“父皇,忠国公李星桥的尸体您已派了三四波仵作去验,又让李将军年迈的管家和乳母都来确认,难道还不放心?”
一语出,殿上众官齐刷刷地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这……
不就是换了种方式在说太子殿下就是李星桥的儿子吗?!
谢渐离额角肌肉抽搐,冷冷地看向谢无羁,二人眼锋在空中交战,片刻后,谢无羁垂眸,谢渐离抬手令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