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游了雄主。”
穆哲简直要气笑了。
你梦游了。
我还被偷家了呢!
我亲妈带着我亲哥我嫂子和我媳妇儿,甚至把我丈母娘,以及我丈母娘的好闺蜜和好闺蜜的儿子,全部拐跑了!
噢,媳妇儿肚子里的都拐跑了!
留我一个在家守门,孤苦可怜的盼着啊。
穆哲把宋唯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确认一点儿伤也没有,衣服上也没有脏污,心下略松了口气,垮起脸,收回被拉着的手,拍了拍沙发靠背,“坐直了回话。”
见卖萌逃不过去,宋唯很是夸张的重重叹了口气,依言坐端正,“是穆珂。”
穆珂?原主那个蹲牢子的亲哥?
他不是要被关一辈子吗?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起幺蛾子了?
穆哲眉头紧皱,心跟着揪起来,米里说是第二军团的事情啊,难不成这两个曾经费了大气力扳倒的势力,联合起来卷土重来了?那不完犊子了吗?以后哪儿还有消停日子!
“雄主别紧张。”见穆哲拧眉,宋唯连忙又捏住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轻轻摩挲着安抚,“不要担心,没有危险。”
他把穆哲捞到身边,俩一块儿坐着,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从头开始说起。
原来,早在一个多月前,姜存联系宋唯的时候,这件事就发生了。
穆珂属于雄虫中的重刑犯,虽说不会被流放,可被关押起来日子也不好过。雄虫重刑犯很少,会被集中控制,每月定时定点,由总军部的医生去强行采集信息素。雄虫被关押,虽说吃喝不愁饿不死,可日子没个盼头,脾气通常会更暴躁,不愿意自主分泌信息素。
面对不配合的雄虫,医生就会采取强制措施,为了保护雄虫的生命安全,通常不会采取抽血的手段,而是用药,或是其他什么总之不会舒服的方式。
“穆珂就是受不了这种日子,从上个月开始,每天向上报告,说他还知道第二军团的事,说他当时被关押的时候没交代完,请求重新审判,请求将功赎罪。”
“他胡言乱语,到处攀扯,给姜存中将,穆瑾还有雄主你,几乎家里每个虫,都安了许多莫须有的罪行。”
“军部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去探查,知道他在扯谎,可是没有办法,军部不能留任何威胁,必须按规矩办事,有疑必查。姜存中将就只好秘密接受查问,这一个月不间断被调查取证了十几次。”
“前两天,军部终于证实了我们家所有虫都无罪,加重了穆珂的处刑,要把押送至更偏远的资源星关押,做榨取信息素的……总归是活不长的工具虫了,不提他玷污雄主的耳朵。”
“在穆珂的判罪现场,需要我们这些被他指认的虫出席,这事儿太糟心,姜存中将没主动和您提及,我们也就都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