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瓶水,往声响的来源走去。
穆瑾肩上扛着个一米多高的木头箱子,粗糙的边缘把他肩上皮肉磨的破皮流血,他却像是没知觉一般,埋头往前走,因长期疲累而虚脱的身体渗的满是汗珠子,在微凉的夜色里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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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箱子重重砸落在地,穆瑾抬手抹了把汗,冲穆哲躲着的方向笑笑,“我没事。”
被点名的穆哲也不好再看下去,递上水,示意他坐。
哥俩坐了五分钟,没一个开口的。
第七分钟,穆瑾喝完了一整瓶水,先笑了,那笑短促且沉闷,似是带了点儿嘲讽,“我想了一天,雌父说的很对,除了在军团,我好像什么都不会,连搬箱子,我都比这里的员工要慢,练了一天也找不到他们用的巧劲儿。”
穆哲静静听着。
人在失意的时候,并不需要一个成功者漫长的说教,倾听总是比斥责更管用。
而且,该斥责该说教的,姜存作为雌父已经说过了,穆瑾现在什么都懂,只是在经历过渡的过程。放弃为之努力二十年的职业和生活,转而去追寻新的事业,这很艰难。
穆瑾没有说很多,断断续续的。
说大部分高薪的职业,例如医生、修理师、律师、各行业技术员,都需要从初级院校到高级院校的相关毕业证书。
说知道家里不靠他那点儿工资,可如果要找低薪工作,就要考虑持续发展性,在虫族,体力活确实也能干大半辈子,可这些活在姜存那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哥。”,穆哲手指轻触了下穆瑾的胳膊,“我觉得,你可能误会雌父的话了。”
“他只是生气你为了白显放弃晋升的机会,生气你冲动行事,却并没有阻止你离开军团。他让你想想以后如何谋生,却也只要求你能养活好自己,要求你有能力支撑起你和白显的日子,他并没有强硬要求你要搏一个多辉煌的事业。”
“哥哥,你的失意,只是我带来的思想干涉了你在这个残酷社会的生长路线,毋庸置疑,你原本会是一个让敌军闻名胆颤的强大军雌,可你既然已经选择相信我,放弃固定的轨迹,不如就好好体验生活。”
“我私心认为,很多事情,比如工作,并不需要有意义。一份能填饱肚子的工作,一个能睡觉的小窝,发发呆,看看花草,闲暇时和在乎的虫吃个饭,失落时在床上躺一整天,或者大醉一场,这些片段的组成和身心的体验才是真正的意义。”
“这不是不懂事,这才是一个对你保有关爱的弟弟,觉得你本该享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