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亲哥哥穆瑾。
有很大程度上,是个……后。
哪怕军区总医院的病患都分类好,送了一大部分到下级医院治疗,空出来大量的病房后。
穆哲也没让白显和宋唯分开住。
他倒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家长,说句明白话,按照虫族整体雄虫的质量,穆瑾就是单身一辈子,他都是乐意的。家里那么多套房,那么多资产,不给自家人用才是浪费。
可问题是,单身好歹是自由的,一切的选择和付出,出发点都是自己,不论反馈回来的是盈利还是亏损,都由自己担着。这种自由衍生出来的潇洒,才能让一个本该被社会被雄虫压迫的雌虫,或缓慢或迅速的学会自珍自爱。
但找了个雌虫搭伙就不一定了。
据宋唯的意思,穆瑾这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喜欢上雌虫了,所做的决定就已经向着白显倾斜。那白显又是个自身难保的,脱离了白家后,身上背负的欠款就不找他要了,他也是个没有倚靠,连骨翅都被割去,工作都难找的重刑犯。
穆瑾现在一心向着他,以后呢?
哪怕家里能够为他们提供物质,来支撑这场爱情,可是不平等的经济地位,单方面的付出,彼此相知的狼狈和脏污,在以后相处的日日夜夜,会不会恶化?
“哎……”,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穆哲天天看着穆瑾一头热的照顾白显,简直心都黑了,“不是我不同情,只是那是我哥哎?他还是……这要是搁老家,这就是我姐姐,我亲姐姐,我亲姐姐爱上……哎……”
纠结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这个问题,情感上的问题,当局者迷,旁观者又无法感同身受。
支持?无法为他们以后未知的苦难负责。
反对?闷棍敲不醒昏头的野猪。
“雄主。”,宋唯最近总是被穆哲拎去雄虫休息室,里里外外灌满了信息素,配合药剂和最先进的医疗舱,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能下地缓慢走动,“还在烦闷?”
“怎么又穿我裤子?裤腿短一截不嫌勒裆?”,穆哲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半截凳子,“不是烦闷,我是心疼,我哥以前日子过得不好,现在能过好日子,怎么就……”
“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宋唯挨着他坐下,手顺着就钻进衣服,摸穆哲肚子上了,“你心软,真要不赞成,早把穆瑾支开了。”
这倒说的是实话。
穆哲其实从没想过要把他们分开,棒打鸳鸯,把这对儿还没点破的鸳鸯强行拆散。
他想的一直是,成了,穆瑾会如何,不成,穆瑾会如何。
为穆瑾设想日后的危机,以及家庭底气能为他承担多少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