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趣的东西!这态度还想求信息素?舔鞋都怕脏了老子的脚面儿!”
说着,又是一脚踩在宋唯血肉模糊的后背上,足尖卯足了力往他脊骨上碾压。
宋唯双手被铁索束缚,跪的端正。
此时实在承受不住,顺着踩踏的力道伏下身,额头低在粗糙的石板地上,转瞬便见了血。
这是往死里折腾。
穆哲咬紧牙关,酒醒了多半。
他本以为宋唯忍住这一遭折腾还是不发出声音,那雄虫就会放弃,谁曾想雄虫将染血的鞋底在宋唯头顶蹭干净后,转身拿了两杯酒。
薄玻璃杯大力相撞,杯口破裂,碎玻璃掉进清亮的酒水。
“喝!”,雄虫把酒杯往宋唯嘴边一杵,“还就不信了!”
破碎的杯口极其锋利,几乎是刚接触嘴角就见了血,猩红的血水混着酒水流淌。那雄虫竟还是不解气,揪住宋唯的头发强迫他扬起头,把剩余半杯混着碎玻璃的酒强行往里灌。
雌虫愈合能力再强大,伤了颈部动脉也活不成。
“阁下!”,穆哲到底是忍不住,快步上前,一脚踹在宋唯后腰上,将他踹的翻倒在地,酒杯擦过脸颊,翻出一道骇人的血痕。
“阁下,这雌虫欠着我的债,这么轻易死了可不行。”,穆哲张口就来,佯装用了狠劲儿踩在宋唯后腰上,“多亏阁下,才让我有机会抓住这雌虫,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雄虫用了十八般武艺都没能让宋唯哼一声,被围观的面儿上本就过不去,得了穆哲给的台阶顺着就下。
“还是个欠债的!”,只见他冷笑一声,一副极其瞧不上的模样抽出帕子擦手,冲穆哲扬起下巴,“无趣的很,你要就拿去。”
“我要。”,察觉到宋唯在颤抖,穆哲脚下的力道又收了几分,“我定会替阁下好生惩戒一番。”
他扯着宋唯脖子上的铁链出了宴会厅。
宴会的场地在城区,但主家豪横,庄园四处都没有住宅楼,层层叠叠栽种的各色绿植,在夜间幽寂的灯光下像是绵延的黑雾。
穆哲阴沉着脸打了公共飞行器,转身冲着踉跄爬起来的宋唯就是一巴掌。
力道不小,正扇在他被玻璃划伤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