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雌虫,为了穆家累死累活,结果俩虫加起来凑不齐哪怕六千星币来免除刑罚,一万的保释金更是奢望。
什么世道。
“雌父。”,穆哲将全新未拆封的光脑递过去,“分家了,以后我带着你们过日子。”
“先去雄虫保护协会,把你们的监护雄虫改成我,再去医院疗伤。”
是通知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似强势,带来的却是最好的消息。
姜存接过光脑,点了点头。
教管所里关押雌虫的隔间极小,超过两米连站直都是奢望。
穆哲个儿不高,但要面子,从隔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抬手伸懒腰。
踮脚收腹时,瞥见隔壁铁门上狭小透气孔内一抹暗沉的紫。
他示意穆瑾和姜存先出去,抬手推开了探视的挡板。
天色将晚,宋唯抱膝缩在角落,剪的短又杂的紫色发丝乱糟糟蓬起来,像是一顶剧毒的蘑菇。听见响动,估计以为又要挨打,动作迟缓的褪.去沾血的上衣,却在试图起身调整跪姿时,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想出去吗?”,穆哲歪头,“求我。”
探视的窗口很小,四四方方。
宋唯出神地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雄虫身后透进来的微光。
原来,光是希望,是这个意思。
“求您。”,宋唯起身,脑袋蹭着天花板走到门边,隔着挡板轻触穆哲的眼睛,“求求您,穆哲阁下。”
这哀求太轻,又太重,好似答应了,就要背着他翻越层层叠叠的高山。
穆哲呼吸一滞,眼里的笑意缓慢淡去,转身离开房门。
他倒退着慢步向外走,步子踏的极重,绝对能隔着铁门传入听力绝佳的雌虫耳中。
可宋唯听他离开,却没有再出声哀求,停在挡板上的指尖缱绻摩挲,迟迟没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