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名官员,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也会有各自为政的一天。
他们只觉得,从踏入天堑关的第一天,就被这位被所有人明明知道,却完全忽视的王妃给了一记蒙头的大棒。
他们好像是学会了,可又完全不会。
就跟那生产线上的零件,被拼凑组装到一起,每一个环节都明明白白地摆着。
可放到一起,他们就掉进漩涡迷雾了。
总之,荒山上的运转,已经完全不由他们掌控。
好似一切都是他们在主导,可也不过是像拼命燃烧自己的蜡烛,只照亮了别人。
瞧瞧这收入,全被铺盖出去的塑料大棚打平了。
他们想算清这笔账,可越算越糊涂。
到底,谁在给谁当差啊?
怎么总感觉这银子,左手装兜里,右手就进了她腰包?
……
“小姐,我就听牧泽说了一个女子。是前任镇抚使的女儿,说是仰慕将军,之后人有一天就突然没了音信。”
青柠虽不知道,苏笙笙为何要给谢将军亲自安排女子进府服侍,可也尽职地找了。
镇抚使?
苏笙笙停了手头的活。
这应该相当于,地方军正委一职吧。
原本要找个侧室或者侧妃服侍他,但等她腾了地方,此女子倒合适王妃之位。
“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就没音信了?”
既然此女子也爱慕谢玄,倒是挺好的。
青柠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压低声音,“听说是君家小姐出的手,但这也是猜测……”
君瑶?
苏笙笙眉心一挑,看向青柠,“这是牧泽说的?”
青柠只摇了摇头,“牧泽并没有明说,只是外边都这么传的……”
要不是谢玄承认,苏笙笙也不想往这方面想。
看来,他瞒着她的事还不少……
“小姐,那还要再找么?”青柠小心问。
这自然不是再找那消失人前的女子了。
苏笙笙叹了口气,支着下巴没有说话。
青柠毕竟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有些话也是在心里憋不住。
“小姐,我听说君瑶自小心狠手辣,凡是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君家生意遍布各州,若她依然对将军不死心,只怕会阻扰小姐的生意。”
这次的圣旨,虽然应了小姐的心事,只是苏家在没完成上一次的圣旨任务,是无法解役的。
也就是说,苏家只有挣够一百万金锭,才可以女子不必服苦役,男子方可解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