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李长生低声呢喃道。

先前的情绪，在老者的话语中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与感慨。

这位老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与磨难，他的内心早已被侵蚀得千疮百孔，面对这样一位老人，李长生不想太过苛责什么了，他已经痛苦许久了。

“其实我和殷朗不一样”，李长生开口说道。

老者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李长生，眼神中交织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首先，我真的没想对这个世界怎么样”

“我对风蚀荒原所做的一切，只局限于风蚀荒原上，我并不是什么被理想冲昏头的人”

“其次，我真的很强、很强、很强”

李长生的话语落下后，老者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惊愕。

他震惊的并非李长生所说的内容，而是这个刚才还被他一拳打飞的年轻人，此刻竟能如此坦然自若地在这里连连称赞自己的强大，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然而，在惊愕之余，老者也渐渐地有所明悟。

他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与记忆中那个曾经让他印象深刻、满怀期待的身影，其实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他不是他。”老者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

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往事，宛如一本尘封的古籍，被时间的尘埃悄然覆盖，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历史的洪流如同一位无情的雕刻家，将那些过往的痕迹一一抹去，使得那段往事仿佛从未在世间留下任何印记。

在某种力量的刻意引导下，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被彻底清除，无论是书籍、文献还是人们的口耳相传中，都未曾留下丝毫的线索或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