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安静，只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

压抑！太压抑了！

舞台上，张澈依旧是微闭双眼，二胡的马尾在琴弦上不断拉扯，歌声也逐渐高昂。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

这句一出，仿佛让人们看见的是，戏子们正唱着大戏，忽然眼神一边，手里的红缨枪齐刷刷地向台下刺去，恨恨地刺穿侵略者的胸膛！

顿时，在场的众人都是内心一震，满是震撼的感觉！

“好！”

王宇凡满脸泪痕，忍不住起身叫好！

薛之浅野是站起身来，热泪盈眶。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天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也要勇往直前！

王绯眼含热泪，小声用昆曲感叹了一句。

“都说戏子无情，谁又知戏子也有报国心啊......”

陆辰逸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目光呆滞。

而舞台上，张澈依旧轻抚琴弦，神色凄然，戏腔再次响起。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学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戏台已开，无论台下如何，也无论台下是否有人观看，未到戏终，则不能停！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人不听，也有神鬼要听。

八方听课，一方凡人，七方神鬼。一旦定下来了，就不能再停了。

......

后台监控室，工作人员们听到这里，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下了。

导演李游看着屏幕里的张澈，深吸一口气，眼眶同样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