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动静,姬秋丽微微睁开眼,白了他一眼:“还挺绅士。”老臧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看得出来,你现在变了。
以前的你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特别老实。
现在呢,会玩也会交际了。”姬秋丽观察得很透彻。
过去的臧瑾的确是那种只专注于事业的人,很少参与社交应酬。
然而现在的老臧,连公司大门朝哪边开都不太记得了。
每天不是闲得发慌,就是在处理一大堆麻烦事之间切换。
“人嘛,总是在变化中的。
自从家里的那场变故之后,再加上被公司赶了出来,我就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觉得生命实在太短暂了。”臧瑾感叹道。
“会慢慢好起来的。”姬秋丽望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有点难过,握住他的手说,“放心,有我们在呢,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面对。
对了,正阳现在怎么样?”
“她啊,已经长大了。”臧瑾苦笑,“老臧家族算是没希望了。”
姬秋丽也皱起了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些忧虑:“你就不能再找个伴儿吗?我说过几次可以帮你介绍几个好的,你怎么总是不愿意听呢?”
“不要。”
臧瑾摇摇头:“现在的社会啊,如果不是一起同甘共苦走过难关的,很难完全信任对方。”
姬秋丽反驳道:“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还是有很多好女人的。”
“等遇到合适的人再说吧,嫂子,请系上安全带。”
“哦——”
姬秋丽放开手,转头找寻安全带,但半天都没找到,怎么也拉不过来。
“嫂子,你可能喝多了,我来帮你吧。”
“这么点酒怎么会醉呢?我和老钟当年创业时,比这多得多的酒局都应付过来了。”
姬秋丽确实说的是实情。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很久没有接触酒精了,身体的耐受度确实下降了很多。
实际上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酒量减少,而是人体对酒精变得更敏感了。
原来能够轻松喝下一斤白酒。
如果一年多滴酒未沾,再来半斤很可能直接倒下。
更何况是在心情特别放松或特别郁闷的情况下,那几乎是一点就晕。
臧瑾微微俯身,穿过后排中央隔板的小槽,伸手去够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