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秃鸟也跟着打了一个嗝，身上霎那间生出一层棕色绒毛，迎风而长至五米。

再打一个嗝，绒毛变长又变成白色长毛，对着周六安唧唧一叫。

周六安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你这个小家伙还挺聪明的。”

“你一个刚孵化的小鸟叫我小家伙不礼貌吧。”

“这只是我其中一身，我的寿命做你祖宗的祖宗都足够了。”

周六安点上一支烟，他觉得心好乱，遇到一只光屁股的鸟，竟然是修的身外身，还是一气化三清？

不对，八景宫圣人还没登台演出呢，一气化三清还没崭露头角。

“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问我是谁，将来我们会见面的，我见到你就有种感觉，将来你会报答我的。”

周六安给了白羽鸟翅膀一下，“见外了，朋友之间斤斤计较，我到你家做客你还让我还人情，做人要地道。”

“我是鸟，不需要人情世故，总之你欠我的。”

周六安墨玉牌里的香烟和打火机跳出来，白羽鸟熟练点上烟抽起来，姿态悠闲潇洒

挑挑拣拣一番，扔掉虬角，蚊子嘴，蝴蝶触角，还有松鼠尾巴。

“你是捡破烂的吗？来洪荒这么久，没弄点好玩意？”

周六安从来没觉得羞辱会让人这么难堪的，他不想弄点好玩意儿？能在这个时代活着都已经拼尽了全力。

还要啥自行车。

“我要让你多欠我一点，以后回报的多一点。”

“我其实也不太想。”

白羽鸟没理会周六安，自顾自抓出小玉瓶，弹了弹瓶身，感慨一句，“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取出金脉小山，拿过牛黄石，戳目珠，又从悬崖抠了两块亮晶晶的石头，秀了一把眼花缭乱的操作。一摊手，二十四颗晶莹剔透的石头，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光十色。

周六安揉了揉鼻子，带着期盼，“二十四颗定海石？”

“呵。”白羽鸟发出轻蔑的笑声，好像一个矜贵的贵公子，“想什么美事呢，二十四颗定海珠那是先天灵宝，就你这材料里，最好的是我那两块太阳石。这些五光石，也足够你使用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炼制五光石。”

“我闻到土行孙那鳖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