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哀嚎声:“大人,我小孙子不行了,小人能不能带他去看病。”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看什么病?不知道你们什么身份?一群劳役,有什么资格看病?”
“我们之前明明是良民,被你们生生赶下了矿洞,没日没夜的干活。”
“谁让你们命不好,赶紧给我干活去。”
单巡检带着手下冲了过去,“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看守矿洞的几个人被一群官兵围住,大惊失色,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
“你们、你们怎么下来的?外面明明有那么多兄弟看守。”
单巡检威严的说:“赶紧束手就擒,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
士兵们很快把几个看守矿洞的人拿下。
李珏命令道:“去前面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是。”
几个士兵往前探查。
李珏朝矿工们问道:“你们曾经都是良民?”
一个矿工大着胆子道:“回大人,我们以前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自从两年前,村里发现了铁矿石,我们就被官府逼着下矿洞做了矿工。”
“你确定是官府逼你们做的矿工?”
矿工恼怒道:“我们一村人都下了矿洞,连老幼病残都不放过,就是一伙官兵把我们撵下矿洞的。
狗县令也不管管,任我们村的人被欺负,算什么父母官?”
单巡检高喝:“大胆,县令大人不是尔等可以非议的。”
矿工缩缩脖子,不敢言语。
李珏朝单巡检一摆手,“让他们说。”
一个年迈的老妪哭泣道:“我那可怜的小孙子才三个月,下了矿洞没多久就夭折了,天杀的当官的,不给我们活路啊!”
一个年轻妇人抹着眼泪,“我婆母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自从下了矿洞,没撑多久也走了,都是那群官兵害的。”
矿工们纷纷诉说着自己的苦痛,你一言我一语的,泣不成声。
李珏心情沉重,若不是馨儿被绑架到这里来,他还会被蒙蔽多久?
他迟一天发现这里,这个村子的村民就多受一日苦,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前两任县令的死是否又和这个村子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