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跪下,一切听娘娘吩咐,一定回去盘查自己宫里人,保证忠心侍主,两位主子说完了,才轮得到各宫尚宫回报事务,御膳房主事出列道,“娘娘,膳房菜品供应换地儿的事,是全换呢,还是只子们换?”
太后道,“主子们只是吃习惯原前庄子里的菜,其余的如常吧。”
又有一尚宫转转眼珠子,“娘娘,奴才是吉安殿尚宫,外宫自内宫通道是奴才的差事,有些急于召见的,万一打扰了娘娘可如何是好,奴才是不是先回了芙蓉姑姑?”
芙蓉直了直腰,只等着太后娘娘为他撑目,却听太后娘娘道,“春尚宫是哀家宫里的管事姑姑,不许坏了规矩。”
不言面上不动,眼角余光看看向芙蓉,见她略微一怔,身子晃了晃终于还是稳住了,阿春上前不卑不亢,与众尚宫道,“各位若有事急事需通秉告知奴婢即可。”各位尚宫也纷纷行礼,倒是一片和乐,芙蓉紧紧抿着嘴唇,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了拳头。
众位尚宫离去后,皇上也从立政殿而来,不言正要见礼,皇上扶起她,“一位是我母亲,一位是我儿子的母亲,哪用如此客气,咱们虽进了宫掌了江山,却是一家人,不言你若再多礼,朕可要罚你了。”太后娘娘乐呵呵的,“对,对,该当如此,一家人。”不言并不多话,问皇上这时候怎么过来了,皇上不太高兴,“我怎么不能过来了,我不来找你们找谁。”不言瞪他,皇上缩了缩脖子,“小太监招供了,礼王的人。”
太后拍了拍椅子背,“就知道,这一个个都不消停,差点叫你们出了事。”皇上笑眯眯地道,“母后,咱们后头说话吧,在这正殿里坐什么,怪生份的。”太后点头往内殿而去,不言在身后拉一拉皇上衣袖,冲芙蓉使一个眼神,皇上秒懂,到内室坐定之后,皇上道,“都下去吧,朕与母后说说话。”芙蓉从不认为自己是该下去那一个,阿春与沁蓝下去了,自己仍然不动。
太后看皇上的脸色,心中不太高兴,芙蓉见太后脸色不好,心里放心不少,太后心里还是有她的,却听太后说道,“芙蓉你也下去吧。”芙蓉又差又愤,没有多言行礼退了下去。
太后歉意看向皇上与皇后,“都是我不好,本来好好的,留来留去留成了仇。”不言安慰她,“母亲,您也不想的,这世上面对高位、权利、金钱又有几人不变呢,很多人不能共富贵。”
皇上安慰道,“母亲,芙蓉的事,看您的意思,您想留下做伴也没什么,宫里的事少叫她参与,只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即可,咱们说正事,我想着礼王不会再派人做这些事,应该手下人自己做的,我想着召见他一次,看看他什么态度,若是能和解是最好,若是他不愿意放弃,那也不能怪咱们无情。”
不言点头,“皇上说的很是,人到了吗?”皇上道“下晌吧,咱们在宫里见他,给他礼遇,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这会儿道虚正在立政殿里查呢。”
不言急道,“来了吗?皇上怎么不早说,我得去看着。”太后与皇上都按住她,“哪轮得着你,金太医都不让进,你进什么,不许你操心,一会儿道虚会过来复命的。”不言坐了下来,“母后,您不知道道虚,若没有人在旁边激着,不好好干活的。”
皇上道,“你呀,少操心,还用激吗,金太医看不出来就是最大的激了,你是不知道道虚听说金太医什么也查不出来,高兴的不得了,若是也查不出来,金太医不作把他笑死。”
不言这才神色略松,“倒是我着了相。”太后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咱们且等着就是。”
芙蓉到了无用那里,将事情说了,无用劝道,“估计是因为我拖累了你,庆明也不得力,我没有教好,皇上连我们也一并嫌弃上了。”芙蓉越想越气,“都是皇后从中挑拨,当初是怎么嫁过来的,现在王爷做了皇上,得意的不得了,生怕我抢的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