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利箭一般的目光射向皇后,“皇后娘娘这是拿我当孩子哄呢,外头都传开了,四十万两!怎么到了您这就一万两呢,莫不是其他的已进了崔家大门。”
皇后娘娘被噎得说不出话,重知忙上前递茶,又劝道,“娘娘,奴婢僭越劝您两句,将来您还得是指望太子的,崔家势力过于庞大,于太子不是好事。”
太子深以为然,“还是姑姑通透,母妃瞧着办吧。”
皇后娘娘心里的事太子不知,重知却知,又劝皇后娘娘:“娘娘,太子是您唯一的儿子,为了太子,您不知付出多少,殿下也不小了,您还是说出实情也好让太子明白您的苦心才是。”
皇后娘娘脸扭向一边,不让太子看到眼泪,太子也不好做的太绝,“母亲有什么苦衷,儿子很愿意听一听,我们是亲母子。”
皇后娘娘不说话。
重知心一横跪在太子面前,“殿下,当初扶皇上上位,娘娘与家有约,任何钱财收入都要得六成,加上各地各府的探子、收拢官员、节日礼品各宫赏赐支出更是数不胜数,娘娘却只有皇庄收入却是杯水车薪,不过是想用云来楼赚些银子罢了。”一边说一边抹泪。
太子不听此言还罢了,一听更是生气,冷哼一声,“姑姑也拿我当孩子哄吗?不久前刚听说,京城菜价涨了三倍,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不从您的皇庄里购买不得上市,开封府里最近可关了不少私下买卖的菜农,能卖粮食的也只有崔记粮行一家,太子妃母家如今想吃青菜还得来找太子妃说情呢,当真生意好到供不应求,母亲这会儿说没钱,当真可笑。”
重知又道,“殿下,娘娘在各府各地都有钉子要养呀,花费甚巨,都是实情。”
太子殿下不耐烦,“既然母亲毫无为儿子着想的意思,那就罢了,不必多言了,儿子告退。”
“殿下!”重知带着哭腔又叫了一声,太子回头,“姑姑当真是忠心不二,您的儿子如今就管着盐务呢,也是我无能不能给您儿子官位,哼!”
“你,你,当真是不孝,我的亲儿子,如今却来逼我,算了,重知他不是要钱嘛,四十万两对吗?你去拿给他,以后再不要到正阳宫里来了。”皇后娘娘出声道。
“娘娘,您三思呀。”重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