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寨里安静地可怕,可我总感觉有无数双的眼睛从吊脚楼和茅屋窗户后面在望向我们这边,于是,缩了缩脖子,不敢追问,只好点头答应。
吊脚楼由于受天气影响,木头上都长满了青苔,走在上面滑腻腻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而且咯吱咯吱作响,仿佛稍一用力,就能将这里踩塌。
我们跟在女人身后上了楼,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火烧木头味和某种特殊香气扑面而来。
年长雀斑女子将我和老陆迎进来,围坐在火塘边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女子得到斑雀女子的嘱咐,在火塘里添柴,并架起了一口熏的发黑的陶锅,开始做起了饭。
房间很原始,没有电灯。
我稍稍打量了下被火熏地有些发黑的墙壁上,挂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竹筒,里面有的插着类似蒿子的植物。
房间里的香味貌似就是它们散发出来的。
墙上还挂着些日常劳作工具——篮子、锄头、镰刀。
雀斑女笑地很开心,一直在与老陆交谈。
老陆给我翻译过来,说她们是这里的山民,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闭塞生活,只不过这些年附近的各种势力总是打仗,她们这里被波及。
家中的男人和能扛枪的小孩为了生计都加入武装斗争中,还有些为毒枭卖命。
寨子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妇女留守家中,靠着自己种的粮食和武装队伍每年发的补助生活。
她们作为女人很少走出去,也很少有外地人,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国外人来到这里。
这和国内一些农村的情况很像,男人在外面打工,老人和女人留在村中守家。
看她声情并茂与我们攀谈的样子,真的很淳朴,只是毕方的话让我立马看清了她们的真实面貌。
“乐小麦,那个女人在食物里下了药,而且这房间里的香气有迷幻作用,等下可以装晕,看看这两个女人到底要打什么主意。”
我不动声色地偷瞄了眼对面搅动勺子的年轻女子,她脸上毫无波澜,只掀开眼皮扫了我一眼,像是在观察我有没有发现。
与我视线交织的一瞬又低下头去。
其实她从一进门就一直坐在我对面,没有移动过,可老陆刚才对我说,蛊师的指甲盖毛发上都能藏毒,稍不注意就会中招。
米粥翻滚,香气四溢。
雀斑女子盛好米粥递给我和老陆,虽然我刚吞了毕方的口水凝珠,百毒不侵,可我肚子里还有个球,一点都不想吃这些东西。
刚说装晕得了,结果刚才还在健谈的老陆,对我眨了眨眼,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