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今还能安居在后宫完全是皇帝在硬撑,可是若是皇帝抵抗不住压力她还是没有好下场,毕竟后宫之主私通,不可能就这样揭过。
太后自己也清楚承恩公当了皇上,改朝换代她才会更安全。
能那么快就冲进皇宫,抵达皇帝的寝殿,也有太后的帮助,现在只希望能多拖延点时间,让太后带着人来支援。
四王爷似乎知道他的意图,直接让下面的人动手, 一路都是承恩公的人在前面攻击,他们就躲在后面一路悄悄尾随,并没有什么伤亡,刚才和御前侍卫的一波攻击,直接让承恩公的人损伤惨重,现在只怕还有两千人,势均力敌,而四王爷的人没有耗费力气,所以胜算更大。
承恩公拿刀架在宫齐宿的脖子上往后躲躲避,行走间,刀刃划破了宫齐宿的脖颈也没人在乎。
四王爷带着四五十个侍卫逼近,即将冲向承恩公的时候,一支利箭划过空气直接射在承恩公的手臂上,疼痛让承恩公丢掉了刀,四王爷扭头一看,之间六王爷和武安侯带着城防军冲杀过来,方才的一箭正是武安侯射出的。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四王爷顿时冲过去,接替承恩公抓住了宫齐宿挡在胸前,六王爷和武安侯到底是有备而来,迅速扭转了局面,控制了承恩公和四王爷的人手,带着人冲进大殿,一步步逼近。
“武安侯救朕!”
看着这副场景,六王爷喜得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在武安侯的示意下还是高呼出声。
“罪人宫齐笙,胆敢谋反,给本王活捉。”
承恩公在看见武安侯和六王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他这是被骗了,真的以为自己把武安侯毒害的不能行动,阻拦了六王爷,谁知人家早就联手,故意看着自己逼宫,将自己一举拿下。
“六弟,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主意,我就不信,你不想杀了宫齐宿,坐上那个位置?”
六王爷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很想坐上皇位。
武安侯冷静的声音传来。
“四王爷,这世间想坐龙椅的人太多,可是逼宫造反,弑兄一道不可行。”
四王爷忽然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指着宫齐宿说道。
“弑兄就不可行了?那宫齐宿他为了皇位杀了自己的亲生父皇就可以?什么弑兄弑父,都是虚的,能成功坐上那个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武安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四王爷说出了宫齐宿毒害先皇的事情,还以为得多逼一逼他才会说出这件事呢。
“罪人宫齐笙,先皇乃是怀远侯府毒杀,你没要诬陷圣上。”
四王爷看着武安侯忠直的模样,冷笑出声。
“武安侯,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和怀远侯府交好过吗?你真的信是怀远侯府毒杀的先皇?狗屁,就是这母子二人,在父皇喝的汤药里下了毒,让父皇驾崩然后迅速处置了知道真相的袁家,将一切罪名扣在怀远侯府的头上,即使为了抢夺他手里的兵权,控制京都,结合承恩公的军权才坐上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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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似乎不可置信的模样,忽然四王爷感觉手下一通,原本抵在宫齐宿后背的匕首直接刺穿他的皮肤,四王爷顿时察觉不妙,他没有想着这时候刺伤宫齐宿,有人再害他。
“四王爷想弑君,拿下他。”
一阵纷乱嘈杂之后,大殿里困了不少人,太医在内室替皇上诊治,六王爷一派的人趁机请六王爷暂时审理罪人,打理朝政。
礼亲王带着人从容的在京都城内收尾,抓的抓,杀的杀,一直到天都快亮了,才带着人把想趁机逃跑的太后抓捕回来。
“礼亲王,你不是去西边攻打蛮族了吗?怎么会在京都?”
在场的大臣看到礼亲王都很惊讶。
“本王在赶去西疆的路上收密报,根本没有什么蛮族入侵,分明是承恩公为了逼宫造反,故意设计把我们调出京都好下手的,我就立刻带着人赶回来了,在宫外发现了想要逃跑的太后娘娘,下面的宫女交代,今日承恩公逼宫她也有参与,没想到武安侯及时救驾,她担心被抓住,就先一步逃离。”
大家听了他的话,更加仇视承恩公,没想到这么狠毒,为了调走武将,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没有人怀疑这是根本不是承恩公坐下的,他现在是谋逆的罪犯,任何罪名按在他的头上都没人敢替他辩解,更何况承恩公也是武将世家,有这种能耐不足为惧。
承恩公被堵嘴,手臂上的伤疼的他眼睛都红了,看着礼亲王和武安侯信口胡说,给自己安下一个又一个罪名,挣扎着要为自己辩解,可惜武安侯的士兵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狠狠的把他压在地上,伤口更加疼,几乎要疼晕过去。
安子仲看着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宫墙,缓缓的闭上了眼,之后的事情就看礼亲王和武安侯了,他现在还有事要做,大长公主还好好地待在公主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