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不敢说出实情,自己给齐阳川用了秘药的事情要是败露了,只怕活不了几天。
仗着药性在齐家作威作福,欺负齐夫人,挤兑齐悠,怂恿齐阳川的公务。
哪一件事都得让齐阳川把自己活剐了,更何况还有齐夫人那个毒妇,从前就各种欺辱自己,要是被知道自己用了秘药迷惑了齐阳川,让齐夫人受了那么多罪,她得把自己生吞活剥才行。
所以坚决不能承认,齐阳川现在被贬官,自顾不暇,不会立刻杀了自己,给名声再添一个污点的。
是的,一定是个,金月哭的眼泪鼻涕横流,齐阳川被沾上,恶心的立刻把她扔到地上,这样卑贱的女人居然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想到自己当初那么卖力攻击六王爷,也是这女人劝说,不然自己不会昏聩到,使尽全力都要拉下六王爷。齐阳川不断踢打着金月,她都不肯说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现在还是要和夫人去商量下尽快收整手里的财产,回到龚州或许有一丝余地能不受打压。
金月被齐阳川派人捆了起来严加看管,看着被锁上的大门和捆的结实的绳子,金月头发凌乱,身上都是脚印和褶皱,腹部和肋骨隐隐作痛,齐阳川这个男人,没了药性控制居然这么狠心。
金月打量着房子,前面的正门被锁住了,后面还有窗户,估计也有人看着,她不能一直待着这里,齐阳川不会把自己活着带去龚州的,虽然认为齐阳川现在不敢随意杀人,可以齐阳川的歹毒,想让自己不被怀疑的死去只怕很容易,况且自己除了思棉也没有其他可以朋友了,到京都后,也和思棉保持距离不那么亲近了,她只怕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金月用力的晃动脑袋,头上的发钗掉在地上,金月捡起被摔断的玉钗用力的磨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索,手指都酸了,才弄断手腕的绳子,之后就好操作多了,外面的人最开始还说说话,后来都打起瞌睡了,金月知道他们不会随意的冲进来,在挣脱所有的绳子之后,看着房子的结构,前窗和前门有人守着,后窗这会倒是没人,只是后面就是院子的小房,里面有不用伺候的下人在休息。
金月扯掉挂在床上的帘帐,绑上一个镇纸,扔上房梁,镇纸又掉下来,帘帐两头被金月绑了一个结,她从前可是花楼用心培养的花娘,舞艺那不用说,虽然后来没有再练过,但是功底还在,金月扯开累赘的外衣,把自己身上的首饰都收好放在怀里,虽然可惜自己这两年攒的首饰,但是命当紧。
金月双手用力,一点点的爬上房梁,当初自己和思棉最受欢迎的那支舞就是舞天仙女,需要舞者攀着绳子在半空中舞蹈。
金月小心的站在房梁上,一点点的顶开上面的沉重瓦片,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到,小心的拿在手里,放在房梁上,忙活了半天才总算弄开一个大点的洞,只是没有附着的地方和支撑的地方,自己这样上去一定会把瓦片压的掉在地上。金月看着在往前两三尺的地方有一根横梁,顶着上面的瓦片,金月一直揭开瓦片边往前挪动,总算是攀着横梁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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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不敢站的太高,怕被人看见,猫着腰小心地往最右侧挪去,齐阳川把她关押在书房旁边的厢房里,一直往那边走就能来到齐阳川的书房,金月一直走到最右侧的尽头,看了看下面,咬咬牙闭着眼跳到草地上,好在湿润的泥土保护着,不至于摔断腿。
金月的肋骨更疼了,她扭头看着身后就是齐阳川的书房,自己的首饰珠宝都在这里面放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看见有人进到书房里,金月不敢再耽搁,来到隐蔽的角落,搬来三个花盆垒在一起,从墙上翻过去。
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金月捂着嘴不敢让自己痛呼出声,缓和了好一阵才能站起来,扶着墙往知遇轩的方向去。
金月绕过前面的主路从小巷子走,好不容易来到和知遇轩隔着一条街的巷子这,身上的伤疼的实在走不动了,金月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看着有两个年轻的女子走过来,金月想要抓住她们的裙子叫她们帮自己去知遇轩找一下思棉过来。
谁知道还没有张嘴,就被人迎面撒了一股带着香味的粉面,然后就没有意识了,金月睁开眼的时候,被放在一个马车里,浑身无力的被绑着,马车里没有人,金月想要呼救,但是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马车很快,金月顿时就有不好的感觉,难道是齐阳川的人发现了自己,难道还是没有逃出来?疾驰的马车在前面的悬崖重重的衰落,一直撞碰着车身都散架了,最后金月被甩出本就只剩一半的马车掉落在悬崖里。
后面跟上来的人架着马在上面看了一眼,见金月确实被摔下去才离开,金月永远都不会知道齐阳川回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她逃跑,派人私下里找她,但是她的死不是齐阳川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