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川躲去府衙,最开始还会想到齐夫人难过失去理智的模样,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后来就慢慢觉得自己一州知州,对夫人那是事事迁就,从来都没有下过她的脸面,现在龚州地界哪一个官员没有十个八个女人的?自己才三个,还有两个是摆设,就是时不时去找找金月,就闹的不可开交。
想起金月伺候时候的模样,尽心尽力,从来都不闹,连首饰衣服都不主动和自己要,永远迁就着自己,明明她都累的不行,还会爬起来伺候自己穿衣服,目送自己离开。
越想越觉得齐夫人太恶毒,夫妻多年,还是只顾及自己的情绪,自己好歹是一家之主如今被全州的百姓看笑话。
更甚至她想要金月的命?也不知道金月现在被吓得躲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吓坏?
齐阳川思及此处就难受的厉害,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却要因为他的事被谋害。
等了一天,齐阳川再也控制不住想要去见金月的念头,浑身难受,睡不着,也吃不下。
让人把龚州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是在一个混合着各种人的院子里找到了受惊的金月,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让齐阳川把她送走。
这时的齐阳川早就完全吸收到了情思缠绵的药效,哪里能让金月离开,直接把她带去外院,抽调了四十几个侍卫来保护她的安全,任谁都不能闯进来,重新才买了五房人家过来伺候,金月看着外院的布置,高高兴兴的把齐阳川送了出去。
安子仲和李常安躲在邻家院子里的大树上,观看着热闹的一幕。李常安很是惊讶这个金月是怎么收服自己对女色并不上心的舅舅的?
还有金月真的会听安子仲的话?从前只觉得安子仲是个很神秘有很本事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手段也很厉害。那从今以后自己是不是就能放开手脚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安子仲冷眼看着他,叫他别做白日梦。
“按金月的能耐也就只能让齐阳川对她难舍难分,在被她吸引着离不开她,齐悠那是齐阳川的掌上明珠,两码事,要是你现在就甩开齐悠,敢让齐悠伤心了,齐阳川照样会弄死你,不信你就试试,更何况还有齐夫人呢,虽然现在齐阳川被金月引诱着和齐夫人不再恩爱,但是金月毕竟是个花娘出身的人,连齐府都进不去,更何况是替代齐夫人,当家主母的能力可不容小觑,金月以后要日日防备着,她这还有齐阳川派来的侍卫保护,你就两个小厮,还是忍辱负重更适合你。”
李常安看着安子仲潇洒地从树上跳下去,整了整衣服走了,仰头看天,心疼自己的悲惨,也慢慢从树上爬下去,袍子都挂烂了。
六月份李常安就得跟着齐阳川他们去京都了,李家是龚州地界的人,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的,但是李常安总想着离开之前去自己家里住一段时间。
好歹求着齐阳川同意了,到了李家,看着消瘦憔悴的母亲,李常安眼睛都红了,被齐阳川控制着连亲生母亲都不能孝顺,还要让她一直操心。
李常安并没有自己的院子,他只能先在母亲这里说说话,等外院收拾出一个方便住的客房出来,李母摸着李常安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李常安仔细的打量着她,一个当家主母居然连姨娘们都不如,面色枯槁,衣服也宽大的很,一点也不合身,家里摆放的物件都是老旧不时兴的,连那梳妆的桌子都掉漆了,知道父亲不是个东西,可怎么能一边花着母亲的嫁妆,受着自己卖身换来的荣光还一边苛待他们母子。
几个弟弟的穿戴也不比那几个庶出的好,还十分惧怕父亲,李常安观面相就知道母亲的身体一定是很不好,当下连李家都待不下去了。说要带着母亲出去散散心,李父哪里肯让他把李母带出去,还是李常安搬出来齐阳川才不情不愿的同意,就这样还派了几个婆子跟着伺候。
那哪里是伺候,明明就是盯着母亲,叫她不要乱说话。
李常安被婆子拦着不叫上马车,当下就想发火,忽然看见几个花楼女子,顿时想到安子仲,安子仲那里连帮着金月笼络齐阳川的药物都有,会不会还有别的药物?
他也不争执,就说要带母亲去看望他最要好的同窗,李母很高兴的答应了,几个婆子想阻拦被李常安一顿训斥。